根据他这段时间以来老小孩的状态，看起来又有点像是在耍宝。

但是信远清楚他不是，莫轻古今天的状态，像极了那天晚上的街头，像极了因为李茜的背叛而焦头烂额的夜晚。

人终究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而困其一生，这话说的真的是太精髓了，就像现在的莫轻古那样。

年少时就被天下人认为是入圣的希望，结果因为家中的种种剧变而消沉，从此一蹶不振。

年老因为李茜的身死进入封侯，自己也是风烛残年，时间流逝的那么快，也是那么的无情，转眼间，肩负人类希望的天才，便已经到了暮年。

入圣！

这两个字真的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他想为人类探索出那条路。

他想为人类留下些什么，而不是真的就这样缓缓死去——尤其是当他看到信远，看到了希望的时候。

信远清咳了两声，开口道：

“没关系，别摆一副这种脸。”

“莫院长，你可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所遇到的第一个顶尖强者，第一个给我束手无策之感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有事干了，至于入圣，我相信你！”

“几十年前他们不是说你会是第一个入圣者吗？”

“现在我还这么说，你还会是第一个入圣者！”

莫轻古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行啦，你这家伙时候还会算命了？”

“我入圣？我能再活多久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