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超凡之境而已？”

林一默念了一遍这八个字，神情极为复杂，眼神之中罕见地出现了波动。

沉默许久后，他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小默，你的这个状态非常好，继续保持。”

林默笑着点头。

倒是开车的林毅满脸懵逼，犹豫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老祖，难道您不觉得小默刚才那话有点…有点……”

“有点装13是吧？”

“咳咳——”

听到老祖如此直白的言语，林毅哭笑不得。

林默笑容满面，扭头冲着林一眨了眨眼，“老祖，您可以啊，这些天没少在网上冲浪吧？”

林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这玩意儿还挺好玩，不过不能经常玩，不然容易玩物丧志。”

林默打了个哈哈，“这个确实。”

林毅咳嗽连连，“老祖，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林一收起手机，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叹，“其实刚才小默的话听上去有点装逼，但实际上这股精神和状态十分难得，尤其是对于他这个境界的武者来说。”

“从一开始练武，所有武者都对更高的武道境界抱有向往之心，也坚信自己可以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可是随着武者的武道境界越来越高，认知就会慢慢发生状态，尤其是到了十级境界以后，对于下一个境界，武者已经没有了起初练武时的那种心境，没有了那种纯粹的向往，那种纯粹的自信。”

“对于突破，只剩下了敬畏和害怕，因为突破失败，就有身死道消的可能，境界越高，死亡的可能性就越大。”

“到了陆地神仙境后，更是如此。”

“这个境界几乎是武者所能达到了巅峰，对于传说之中的超凡之境，无论是谁，包括我在内，对超凡之境已经不是敬畏和害怕了，而是恐惧。”

“这种心境不可取，所以小默能说出这番话，在我看来是非常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