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鹃往前飘了过去，整个鬼悬浮在硕大豪华的床垫上方三尺的高度。

居高临下，直勾勾地盯着杜军。

从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等七窍之中，有大量的鲜血流淌出来，从空中滴落下去。把大半张床都给染得一片血红！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鬼祟能力的幻象——但是对杜军这样的普通人来说，那和真实的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吓得浑身跟筛糠似的，疯狂哀嚎着求饶。

“女鬼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缠上我干什么呀。求求你，不要害我啊。我只是一个城市守法的普通小商人啊。”

呵呵，呵呵呵！

张秀鹃发出尖锐而瘆人的疯狂大笑声，往下降落了一些，俯下身子靠近杜军，用一种蕴含着无边怒意的阴森声音说道。

“杜哥，你再仔细看一看。你真的和我无冤无仇？你不认识我了吗？”

此话一出，杜军愣住了。

张秀鹃褪去厉鬼的外形幻象，恢复成生前的模样。

“你！是你！”

杜军的表情，比刚才还要惊恐。

很显然，他并没有忘记张秀鹃——这个十年之前被他给强暴凌虐至死的可怜女生。

嘻嘻，哈哈哈！

张秀鹃发出凄厉瘆人的大笑声。

“没错，看样子你还没忘嘛。是我，就是我啊！那个刚刚毕业不久、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相信你这个毛遂自荐的中介，会带我去租一个物美价廉的好房子。结果没想到，遭受了地狱一般的折磨，最后惨死，你可真是一个好人啊杜大哥。呜呜，哇哇……”

到最后，她又哭又笑，普通人见了怕是早就吓尿了！

小圆这死胖鸟用一只翅膀像是人手一样，弯过来捂住鼻子，很不爽地叫唤。

“啥味儿啊？太臭了！一股骚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