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不自觉暗了下去,僵在门口迟迟没动弹。

人果然是越在意就会越谨慎,以前他糊里糊涂的时候,谢蕴反抗得不管多激烈他都敢来硬的,现在却连一句轻飘飘的谎言都不敢拆穿。

他静默许久还是退了出去,将药包递给了蔡添喜,声音不高不低,里头的人能听得清清楚楚:“朕让人改了药方,能镇痛安神,先吃吃看,若是不好就让他们再改。”

蔡添喜伸手接过,眼神却不自觉瞄着营帐,盼着里头的人能答应一声,然而他等了又等,里头却始终安安静静,仿佛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蔡添喜无奈,只能自己答应了,总不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是,奴才待会就熬上,皇上真是太有心了。”

殷稷没再言语,只是脚步声响起,然后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