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神情古怪:“臣不懂什么大道理,就是觉得您刚才态度还那么强硬,现在改了主意会不会有点尴尬?”

殷稷:“......”

他轻轻吸了口气,朝钟白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钟白大咧咧靠近:“皇上,臣是有点贴心,但是您也......嗷嗷嗷,疼疼疼!”

脑袋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钟白抱头鼠窜:“皇上,皇上息怒,臣闭嘴,臣闭嘴!”

殷稷气不打一处来:“朕不知道尴尬吗?用你来说?”

钟白缩着脖子挨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殷稷瞪了他两眼才一甩袖走了,钟白小媳妇似的跟在后头,根本不敢靠近。

好在殷稷没再理会他,径直朝着朝臣去了。

彼时老安王已经借口伤重难捱走了,与他差不多年岁的秦适却还苦哈哈地死撑着。

殷稷看他一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进来吧。”

众人连忙应声,颤巍巍爬起来跟着进了营帐,秦适生怕殷稷误会,进门就道:“皇上,臣等绝无胁迫您的意思,只是不想您因小失大......”

殷稷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你们秉性耿直,什么意思朕明白。”

众人正要松口气,殷稷话锋却立刻一转:“可朕明白不代表旁人明白,你们想没想过此番举动看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