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银丝挑线大红纱裙,当年摘星宴上她就穿了件类似的,只是当时谢家富贵,她的衣衫大都是金丝玉帛,比这件贵重一些。

放下裙子她又拿起一件琵琶袖对襟长袄来,当年她去谢家家学给谢济送补汤,却被大雪拦住归路时似乎穿的就是这一件。

殷稷竟然真的都记得。

她心思有些乱,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却是半分装扮的心思都没了,匆匆抱了灵位就出了门。

外头钟白正在小声抱怨她来得迟,殷稷皱眉:“没让你去。”

钟白悻悻闭了嘴,一抬眼瞧见谢蕴来了连忙喊了一声:“大小姐你可算是来了......这也没打扮啊,怎么这么久?”

谢蕴随手将装了灵位的布袋递给钟白,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始终落在殷稷身上。

钟白被无视了也没在意,咋咋呼呼的要下船,倒是殷稷抬脚朝她走了过来:“怎么了?”

谢蕴摇摇头,想着那一箱子的衣裳心口莫名的有些涩,可她还是那句话,她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