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下意识侧开头,却一眼又看见了桌上放着的刚用完的针线,那细细的一条线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和碎肉,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人联想到那东西穿过皮肉,又被拉扯出来的场景。

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去。

“皇上的伤怎么样?”

“姑姑放心,虽然伤口狭长,好在不深,休养几日就好了,只是......”

他面露为难,看得谢蕴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廖扶伤左右看了看,瞧见周遭没有旁人,殷稷又还晕着,这才压低声音开口:“皇上身上有旧伤,姑姑是知道的,那伤十分凶险,伤在心脉上是不可能痊愈的,近日又总是劳神太过,加之大悲大痛,这么下去恐会有损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