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是皇帝,这种压迫感,是钟白和廖扶伤完全比不上的,他嘴一秃噜险些说了实话,好在及时回神,转了话头。

“是里头那位......小人是说,要是里头那位出了事,我们也难辞其咎,要等死了。”

殷稷狐疑地扫过两人,可谢蕴就在门里,他也没有心思浪费时间在旁人身上:“做好你们的差事,朕就不会迁怒。”

二人纷纷磕头表忠心,殷稷懒得听,轻轻一抬下颚:“开门。”

钥匙在矮个子手里,他连忙爬起来去开门,冷不丁撞到了身边的食盒,盖子滑落下去,露出了里头动都没动过的饭菜来。

殷稷眼神黑沉:“她一口没吃?”

两人慌忙摇头,高个子心慌不已,可又不敢就这么放皇帝进去,万一皇帝看见谢蕴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心软了,那他们兄弟二人怎么办?

“启,启禀皇上,谢蕴姑姑没吃,刚才我们进去送饭的时候劝了两句,还被骂得狗血淋头,她,她还说......”

殷稷眯起眼睛:“还说了什么?”

“她说,说......”高个子猛地一磕头,“小人实在是不敢开口。”

殷稷眼底闪过怒气:“朕恕你无罪,说。”

高个禁军眼底闪过厉色,眼下他们和谢蕴不能共存,那就只能他们活,她死了。

“她还说,皇上一定会来,她要我们禀告您,说她身体孱弱已经快活不了了,想借此胁迫您让步,我们不敢欺君,才会被谢蕴姑姑责骂......”

“谢蕴这么说的?”

两人纷纷磕头:“小人不敢欺君,句句属实!”

殷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