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的脸色霎时间白如金纸，在南山精神病院里被折磨的那一天一夜是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的恶梦。

午夜梦回里，她多少次在那些残忍的蹂躏中惊醒，甚至在被救出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还怀疑着自己的肚子里是否还埋着那个黑框眼镜放进去的炸弹。

更重要的事，那段经历留下的恶果到现在还在纠缠着她……

她的一只手忍不住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叶凝微微抬眼，清泠泠的目光隔着面具扫了一眼惊得脸色发白的叶雪，又落在被她扶着的狼狈不堪的沈墨身上，没有开口。

沈墨也同样打量着叶凝，她穿着利落的黑衣，哪怕脸上戴着鬼面具，他也能从她纤细的脖颈，手上细腻的皮肤看出来她很年轻。

十年前，神医鬼魅横空出世，一手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震惊无数人，就连早她三年出道的鬼医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多少人想求她救命却根本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暗网上关于她的传说有很多，有人说她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叟，也有人说她是一个相貌丑陋的中年男人，还有人说她是一个身有残疾的女人。

没想到，她居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神医鬼魅？”沈墨有些怀疑地问了一句。

叶凝轻轻颔首，态度冰冷。

叶雪怔了怔，在南山精神病院的时候，她并没有听见那个黑框眼镜是如何称呼这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