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他的学校自然没有临江学校的那一份那样全面，给出的合作条件也无法与第一份合同的完全让利、扶持相比，可加在一起，甚至比第一份合同还要更加惊人。

尤其是当沈星看见了其中一条，甚至注明了沈星能在紧急情况下借用学园母星的军团兵力的时候，更是极为的吃惊。

这可不是指的学生武装，而是整个学园母星的军团，归属于联邦军团的一份子！

“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沈星都忍不住问道。

“并不夸张。”胡延忠摇摇头，神色稍稍严肃了一些，“其实正常来说，尚且只是武道一年级新生的你，还不应该接触到这样的层面，但你的实力，你的潜力，却让你提前一步跳出了学校的范畴，至少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整个星际，所以，你有必要了解一下我们这个人类文明的现状。”

沈星一副极为认真的倾听模样。

他知道，眼前这位山海境强者，对星际的认知自然要远超自己。

“用两个词来形容，就是团结与散漫。”胡延忠正色道，“团结，是指的在全人类统一利益上的团结，具体来说，就是在武道发展，以及共同面对异世界的入侵威胁上，人类联邦的存在本身就是这种团结的表现，我可以告诉你，现如今全人类共有六位八境，哪怕各自的利益诉求有一定的不同，甚至彼此之间也有一定的矛盾，但这六位却全部认可人类联邦最高议员的身份。”

“六位？”沈星一愣，欲言欲止。

“你是想说，传闻中有七位吧。”胡延忠看出了他的想法，轻叹口气，“本来的确有七位，但有一位，在七十年前陨落了。”

沈星的眼瞳微微收缩。

八境，也能够陨落？

还是七十年前？

“这就是为何人类联邦实施信息封锁，而没有将所有信息公之于众，尤其是涉及到顶层强者的信息。”胡延忠仿佛连沈星此时的反应都已经猜到，再度摇头，“武道时代，每一个强者的身上都绑定着太多的利益，举个例子，如果你遇到了意外，那你的研究所中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这份影响又会扩散出去，更别说八境，一但有八境陨落的消息传播出去，那整个人类联邦都会发生重大的动荡，很多人会惶恐不安。”

沈星点点头，完全能够理解，但依然吃惊不已，甚至有些骇然。

“前线已经危险到这种地步了吗？”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看，连你都是这样的反应。”胡延忠笑道，“要说危险，那的确危险，但还远不到引起全人类危机的程度，更不至于波及太大。”

沈星一愣。

“那位先驱的战损固然是莫大的损失，但那位在最后也为我们争取到了巨大利益，从整体来看，对整个人类文明反而是有利的。”胡延忠想了想，解释道，“你就当是换走了两位敌方八境吧，虽然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但带来的最终结果，类似这种。”

沈星恍然。

“像这样的情况，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胡延忠再度说道，“在五百年前，人类联邦连一位八境都没有的时候，七境强者也陨落过好几位，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但无不是陨落在对外战争之中，没有陨落在内斗利益争夺的，一个也没有！”

胡延忠加重了语气：“这就是我所说的团结，除了极少数反人类的强者，绝大多数的武者到了至高的层次之后，无论是否归属人类联邦，都要为人类文明而战，他们是全人类的武道先驱，这就是他们的立场！也同样是他们自身的利益所在。”

沈星听明白了。

这就好比前世的社会，如果要说犯罪分子，或者道德低下的人，或许有不少。

但要说反人类，反社会的人，那无疑是极少数。

又或者说，在存在统一外敌的情况下，人类文明最强大的强者，都有着统一的利益，统一的述求。

“那散漫呢。”沈星又问道。

“刚才我说的是最高的层面。”胡延忠两手一摊，“达到了那个层次，本身就是全人类的代表，全人类文明的利益就是自己的利益，但没到那个层次，就不一样了，这带来的结果，就是散漫的一面，比如说星际海盗，比如说一个个自私自利的组织——除了狭义上的人类联邦直属好一些，其他的，可不会像学校，和学园母星一样对你。”

“.”

好吧，沈星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最高层的那些强者，准确点说，就是那六位，已经将自身的命运与利益和整个人类文明的命运和利益绑定在一起。

但更次一些的，就是完全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