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人者楚山河(3 / 3)
作品:《高武三国:自易命序列开始长生》众人有感,就是一截大树挡在前面,这一棍子也绝对能戳出个洞来!
项稷双目一眯,看的分明,李寻花虽然右手松开,但始终蓄势待发,一旦自己挡下上挑,势必就会变招换右手盖顶下压,就算打不着自己手臂也能伤到脚趾,正是棍法中的‘风卷残云’。
“也是个基本功扎实的人物,可惜当了流寇,此为一惜,一身武艺将入土,此为二惜,初遇便将手刃此人,此为三惜。”
他心中暗动,身上动作却是立时变化,腰部发力一个右转,重心移至右腿,两膝微屈松胯,同时左手握刀斜撩至胸前,刀锋笔直斩在长棍上端,打乱其来势,跟着手心向内,刀尖向左下压住那棍尖,不让其远离也不逼近,就这么保持住距离。
哈!李寻花见状也不恼,吐气开合间就地缠斗,手腕连抖带动棍身摇曳,杵、点、砸、挑、扫、打,棍法频变,项稷不急不缓舞刀招架,一来二去间已是摸清楚对方的底子与气力,寻常武者中游,还比不上当初与自己交手的兵卒,顿时不再收力,单锋一个吞吐间足有一牛之力爆发,霎时震开了木棍。
“刚猛刀路,一牛之力,你快成武师了?!”李寻花心中一凛,顿时改换路数,不再硬取,发挥起长棍灵巧打法来,身子一个向左转体,右脚向左前踏上,同时棍身自右向上立圆划弧撩打,同时臂弯与手腕不断发力抖动,竟然棍间同一时间连续抖颤了三次!
棍法杀招·拨云开雾三问天!
三道劲力叠加,硬生生挡住了项稷那动如雷震的刚猛刀锋,化去了那股劲道,让一旁的王老爷子都忍不住轻咦起来,光凭这一手‘拨云开雾三问天’,就能看出问柳棍的名声不是吹嘘出来的。
眼见化去一波攻势,李寻花眸光急转,竟主动向前欺压而来,似要与长刀近斗,只见他左脚向右上步,一个扭腰发力间手臂带动长棍猛地横扫猛甩,宛如长鞭抽面,项稷竖刀一挡,正要下劈断开木棍时却又见李寻花再次转身扭腰,劲力收发之下木棍立圆划弧至身后换把,再继续回环抽打而来。
短短两个扭腰转身间就借力叠上了两股力道,正是柳条棍中的‘打草惊蛇’!
项稷走的是刚猛刀招,并不擅长灵巧,但不代表没有应对之法,他的震雷劲与一牛之力始终是优势,只见其左转面东,左脚向前一踏立点画弧,带动整个身躯都旋转起来,长刀竟也跟着一荡,旋身斜斩而来,正是‘抽刀断水’!
砰!刀棍交击,木屑横飞,李寻花感受到棍身传来的霸道劲力,虎口生疼如被针扎般,不由一顿,而项稷却是抓住机会变招,右脚前踏欺身,未持刀的右手从胸前劈掌,掌心朝前偏左,掌指向上高与鼻尖齐,裹挟劲力就劈往李寻花脑门。
刀法变招,上步劈掌!
嘶!李寻花忍不住倒吸冷气,这一掌落实了绝对能当场打死他,脑瓜开花,顿时使了个千斤坠,屁股往下一沉,整个人都矮了数寸,持棍手掌也一路后撤到了棍尾,应变虽机敏,但项稷手刀更快,直接自他面门上斜划而下,噗的一声溅开血花,直接在他额前开了一条豁口,破开眼角与鼻梁,扯开嘴角蔓延到了下巴。
残余劲风更是刮耳而过,让李寻花发出一声惨叫,右耳顿时渗出血迹来,被一掌震破。
好狠!众人忍不住脖子一缩,仿佛这一掌也劈到了自己身上一般,直打哆嗦,对项稷生出了三分畏惧。
“声威如霹雷,劈势如崩山,进刀如流星,招变如风云,攻如秋扫落叶,守如罗汉坐泰山,这位外乡客看来是真有本事的江湖人,刚猛异常,问柳棍不是他的对手。”
连声称好,不住赞叹,王老爷子早年间也是练过武的人,甚至入了门,只是年轻时好狠斗勇与人交手导致肺部有暗疾,剧烈运动便要气喘,又年老体衰才跌落下来,无法与人动手。
手法虽生疏,但眼光却还在,故侃侃而谈,让众人明了。
噌!项稷一手握刀逼近,另一手顺势抓住棍首,要将之硬生生从李寻花手中夺来。
“撒手!”
心中暗骂猖狂,李寻花见状几乎涨红了脸,手掌连连发力,甚至另一只手也按落在棍尾,双臂连用力,青筋都凸起,却依然不能够令项稷的手掌动弹半分。
“撒手的是你!”项稷嗤笑一声,只腕部发力一抖,劲道传递之间便刺激的李寻花双手猛地松开,蹬蹬蹬连退数步站定,大口喘息,抬手一望间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分明只剩下一口飞速逼近的刀,一口动如雷震的木刀!
铮!
在场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刀的迅猛,沉闷之音如雷震连绵,滚滚奔流,在刀身上凝聚,甚至在刀尖吞吐出一抹寒光,漾开轰隆雷音,空气如裂帛,被一刀割开,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练。
刀光起,所有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刀光落,人们却只见到项稷立在李寻花身后,背对天下,收刀而立。
“好,好功夫···木刀也可,杀人?真窝囊啊···”
啪嗒一声木棍落地染尘,李寻花怔怔望着割喉而过的木刀,抬手摸了摸,掌指间还留有木屑,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快啊,真快。
怎么也没想到,会死在一块柴火棍切成的木刀中,如小儿玩具般戏剧。
噗!血花乍起,他整个身子应声而落,当场栽倒,陷入弥留之际,只剩下项稷垂刀而立,背对众人,淡淡开口“问柳棍,从此失传,杀人者楚山河。”
移步进身出血刃,毙敌应在一瞬中。
楚山河!
这一名字震响众人心中,令他们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一位少年刀客就这样留在了心中,久久不散。
“山河兄。”阿德有些恍惚,望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人,那背影,仿佛水墨大师笔锋起落之间最孤独的一抹飞白,遗世独立,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