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到什么程度啊？和昨晚那样的话，其实……也就还好。”

只是时间短了一些，不到十分钟，总也还是普罗大众的水准，就是距离霸总要求略远了些。

她胡乱地想，其实大叔年纪越来越大，那方面也没那么多要求了嘛，那就还好的呀。

殊不知某人的嘴角在她没发现时狠狠抽搐了下，眼底出现的那抹冷寂被迅速敛起，而后缓缓往后仰，靠在床头颓丧绝望地开口。

“彻底……”

“彻底？……”

顾娇娇懵了。

湿漉漉的眸掀开，眼底的茫然之色逐渐扩大，直到意识到“彻底”二字的意思，心口狠狠颤了一下！

“连硬都硬不起来了那种吗。”

薄彦辰“痛苦”地低下了头。

他隐隐还听到了女孩倒抽气的声音，完全可以想象到她此刻慌乱无助的心绪，便微微垂了垂眸，按照计划缓缓说出那番话。

“我已是个废物，娇娇。昨日说的那些话，你就权当是个笑话。”

“一个连男人基本能力都没有的人，如何还有资格拥有你……”

男人越说声音越低哑，整个人都没有了以往坚硬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那样无力。

大叔……好惨啊。

小姑娘心口微微泛起了疼痛，说不出那种复杂而奇怪的心绪代表什么，只是莫名憋闷。

“说什么要重修旧好，要做兜兜的爸爸……我不配了。”

女孩小巧浅粉的手指紧紧握住他的，目光从男人的面庞缓缓移动到他下半身，一下子眼泪都要忍不住了。

大叔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呀！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你不是一直想摆脱我么？现在是很好的机会。”

啊？

顾娇娇眼神更迷茫了。

大叔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一“废”，果然就开始自卑，然后觉着自己会被全天下抛弃么？

她皱着小脸蛋，湿漉漉的眸用力眨巴了几下，那双长而浓密的睫颤了颤，差点忍不住哭腔而抽噎了下。

“你别这样说嘛，只是一时受伤，也许过阵子就好啦。到时候你还是可以重振雄风的嘛！”

“不会了。”薄彦辰将手抽了回去，强忍着没去看小姑娘蓄满了眼泪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