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不爱她娘，这件事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光知道的这个，她还知道他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等级制度森严的张家，出了他这么一个敢于挑战族威的奇葩也是不容易。

所以，长大后的张海燕一直认为近亲繁殖生不出来什么好东西。对于她来说，无论是严肃不喜说话的其他张家人也好，像她爹一样，一百多岁的年纪还能在妓院里连住十八天的登徒子也好，只要跟张这个字有关系的，她都不太喜欢。

但唯独一个人例外。

不是大张哥，也不是那个能跟她斗嘴，对骂两个小时都不重样的小张哥。

至于是谁，她不想去回想，记忆太模糊了。她甚至忘了他以前长什么样子，属于他自己的样子。哪怕是后来她在书里看到关于他的寥寥几字，也觉得总有口气堵的她心口窝疼。

张海燕抬起头看向吴协，然后翻了个白眼。

【真想给你塞门后边去，让你天天揪毒蘑菇喂小黄鸡吃。】

“那是汪大承包商承建的一个工程，至于具体是什么怎么回事，在哪里。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其他的，别问，问了也没用。”

【请相信我，就算你问了，我说的每一个字也都是废话。】

“好，我不问云顶天宫，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不光是古墓，还有我们的事情，你好像全部都知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好像认识我，我可以确定我没有见过你。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这些问题其实围绕在他们心头已久了。

只不过除了吴协，所有人都抱着一个奇怪的心理没有问出口。似乎只要问了，很多事情就会发生变化。

张海燕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吴协，很想说你的痛苦一切都源于你的刨根问到底，而且很多时候，那些问题的本身和你毫无关系，但她没有，只是又长叹了一口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张海燕认为很多时候，孩子是说不通的，你告诉他这个东西不可以碰，但他依旧会去碰。

张海燕如今看着吴协就颇有一种看自己倒霉孩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