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但囚牢中，夜深人却不静。

秦钰两人对面和隔壁的囚房，时不时发出各种嘶吼声，惨叫声，和不停捶打地板和墙壁的声音。

那些人满脸痛苦地挣扎，他们时而哀嚎，时而暴怒，大晚上的跟恐怖片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他....他们怎么回事啊。”秦钰弱弱问道。

“癫狂病。”

碧霜答道：“空域的物资并不能完全维持生活，时常要去地面采集物资。我以前有个弟弟，在地面采集物资时遇到强大怪物，死了。”

“抱歉....”

秦钰投去愧疚的目光，却见到碧霜脸上依旧没有明显的表情波动，只是静静地靠墙坐着。

“没事。这些人是因为在地面时受到了感染，得了癫狂病，随着感染的加重会不断变得癫狂，目前无法治愈，所以只能被隔离起来。”

秦钰想起来，碧霜曾说过。

空气污染会不断加重，空域的净化最多只能再维持十年，到时如果没有新的家园居住，所有人都会得这种癫狂病。

这时，外面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一群穿着洁白衣服，像修女一般的女孩走了进来。

她们站成一排，十指交错在胸前，双眸紧闭。

紧接着，唱起了歌————

“愿天空女神三度为你恩泽。”

“令你的灵魂安宁如晨曦。”

“令你的笑容灿烂如春花。”

“令你的梦乡温柔如月光。”

女孩们的歌声温柔而悦耳，就像滋润枯涸大地的春雨，让夜晚的每一缕风儿都随之荡漾起来。

秦钰好奇眨眨眼：“她们....是在做什么。”

“天空圣歌，王域信奉的神明是“天空女王”，她留下的圣歌可以抚慰灵魂，让他们得到片刻的安宁。”碧霜解释道。

果不其然！那些躁狂嘶吼的病人，竟是真的慢慢安静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撞击声撕碎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