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作精吃你家大米啦!(2 / 2)
作品:《主角攻对炮灰前男友紧追不舍》沈致说话极为缓慢,一字一句势必要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沙砾似的的小石子磨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直到血肉模糊。
“谁做的事更加恶心,应该不是我这个孤儿吧?”沈致一脸轻嘲的笑意,足以抹去刚才窦家一家子装模作样委曲求全的演技。
“桄榔”,窦迟雨的椅子被踢倒外地。
窦迟雨怒不可遏起身,推搡着沈致,“你在乱说什么!”
沈致身体侧开,避过窦迟雨袭来的手。
窦母慌张地措着手,满脸哀求,“小致,当初是你父母违反交通规则才会出事,哪里有赔偿金,我们把我们家的房子卖了给别人赔偿。小致,你学习不好,是你们学校老师让你退学的,迟雨学习好我们才供他的。”
张沐沐被沈致的话动摇,又见窦母诚恳地不像是作假。
窦父也附和,十分痛心道:“小致,我们家不欠你什么。”
张沐沐被窦父笃定的话稳住心神。
男朋友一家都是老实人,不会骗人,沈致这种伶牙俐齿才会颠倒黑白。
窦迟雨为了配得上自己,省吃俭用给自己买了块表,张沐沐很受用,因为就凭窦迟雨这个阶级,买到那块表得付出不少代价。
张沐沐安抚地看了眼慌张的男友,“别怕,我不会信他的。”
沈致歪头冲张沐沐笑了下。
窦迟雨挡在张沐沐面前,憎恶道:“你看我女朋友做什么?”
张沐沐勉强在缝隙中看到沈致,沈致的眼睛像是装了定位器,精准地捕捉到自己。
张沐沐被沈致无机质的眼神看得发慌,那双眼睛固然漂亮,干净纯粹却没有一起情感,似乎所有的事物在他眼睛里不过尔尔。
那瞳孔里是一片冰天雪地,没有生物,凉得让人心惊。
沈致悠悠启唇,“你能不能把表还给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用身体换来的,很值钱的。”
沈致抬起手指定在张沐沐白嫩的手腕上,俏皮眨眼,扬起嘴角,天真的残忍。
“姐姐,嫌我脏就不要抢我的东西”,沈致扎心的话语一下子戳中张沐沐高傲的自尊心。
张沐沐手腕上的表带是冰冷的金属,到现在也没被体温熏热,她感受到表带一寸寸缩紧,勒得她手腕生疼。
“看他干嘛?理查德米勒全球限量三十块,有名字登记的”,沈致施施然道:“姐姐,你要不要查查?或者是用脑子想想,这是不是月薪五千的窦迟雨能买到的。”
张沐沐暴怒的情绪翻腾,紧握的拳头发颤。
她对窦迟雨感到欣喜的付出都是骗局,窦迟雨之前言辞恳切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沐沐,你听我……”
张沐沐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欺骗她,尤其是给她提鞋都不配的窦迟雨。
他怎么敢!
张沐沐愤怒道:“骗子。”
然后解开手表往沈致脸上扔去,“什么破烂,我才不稀罕你这乞丐的东西。”
沈致接过手表,手背轻轻沾了下被表带划过有些火辣辣的脸。
沈致不在意摆手,“表我收到了,一百万记得打给我,因为我已经找到当年肇事者。”
沈致环视这装修精美的房子,鼻尖总带着血腥气,或许是原主童年闻着窦母砍肉的反胃,亦或是这房子带着原主父母心血。
“不然,等我没耐心,法官会把属于我的房子和我父母的赔偿金判回来的”,沈致说完就走了。
张沐沐没有这么丢脸过,而这祸根的源头还在喋喋不休试图欺骗她。
“沐沐,我对你是真心的”,窦迟雨指天誓地保证也没能挽回。
“啪”,嘹亮的耳光再次扇到了窦迟雨的脸上,斥骂道:“滚!”
接二连三的耳光,窦迟雨都忍下来了,娶白富美就要卑微到骨子里。
张沐沐的姑父,夏总不就是那么做的吗?
窦迟雨满脸心疼地拉住张沐沐,“沐沐,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窦母受不了儿子受委屈,上前推开张沐沐,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张沐沐脚崴了下,气笑了,算她瞎了眼。
张沐沐直接掀翻了餐桌,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汤汁蔬菜满盘狼藉,剩下窦家人大眼瞪小眼,张沐沐犹不解气,蹬着高跟鞋走了。
窦迟雨想要去追被窦母拉下,哎呦哎呦心疼个没完,眼里都泛起泪花,窦迟雨不耐烦推搡窦母,“妈,你非得害我是不是?你知道她家多有钱么,足够咱们花好几辈子了。”
窦母听完眼泪一抹,着急道:“那你快去追。”
窦母贪婪的目光分外明显,窦迟雨也不介意母亲做派,毕竟他跟窦母的想法一样。
窦母想起沈致临走前威胁的话,“咱们真的要赔偿他?”
窦父憨厚的脸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找到肇事者又能怎么样?没人会把自己再送进去,他会守住这个秘密。”
窦母安心下来,犹豫道:“那张沐沐?”
“有骨气没用,钱才是实实在在的”,窦父不经意道。
窦迟雨望着张沐沐的背影似有感悟点头,“爸,你说得对。”
张沐沐越想越气,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哒”如同急促的鼓点,快得让人心慌。
没走多久,张沐沐脚步停下来。
沈致坐在小公园长椅上,茂密的枝叶挡在沈致的上方。
沈致微抬头阖着眸子,精巧流畅的下颌线与纤细的脖颈勾连,划出美妙的弧度,静谧得好似童话中睡美人。
张沐沐无暇欣赏这些,她今天所遭受的屈辱跟沈致脱不了干系。
“沈致,你别得意,你偷窃g家新品设计图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牧驰野的父母估计也收到了消息正往回赶,就算牧驰野包庇你,他们也不会容忍你胡作非为”,张沐沐出了恶气,也不管沈致作何反应,径直离开。
沈致听着张沐沐离开,睫毛颤动挣开,黑白分明的瞳仁浸润在透澈的水中,绯薄浅红的眼尾沾着泪痕。
细腻如玉的脸颊,一道细长红色的划伤十分显眼,犹如光洁通白的瓷釉上朱笔染了下,乍看上去,触目惊心。
“沈致!”低沉的男声带着焦急的意味,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