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农冷笑了一声：“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嘲讽我们。人走到高处，总要用些手段的。成王败寇，历史总是胜利者书写的。”

“您还没有胜利呢。”

乔惜没有透露出程寒活着的事实，陆半农的卑劣手段多年前就已经实施过了。

但人生还没有走到尽头，一切皆有可能。

陆半农对她这种类似气话的语气，没有上心。

而是开门见山。

“你既然留下来和我们谈药材，那就说明你也是有想法的。说说吧，到底有什么条件？”

陆半农到底是成了精的，这么多年谈生意也没有吃过什么大亏。

乔惜靠在椅背上说道：“什么都行？”

“中医堂对我们来说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就算没有，也会有中医协会。我们陆家也能够培育自己的种植园，不过是要花上三五年的时间。你并不是绝对优势，所以掂量着自己手里的筹码。”

这算是陆半农的警告了。

乔惜点了点头：“我要废除南北分界这个破规矩，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南北之分。”

这规矩存在了多年，乔惜想也知道南边的病患看病多难。

中医的交流也停滞了，陆家才能圈地当土皇帝。

但这一条规矩，最针对的应该是……她的师傅程寒。

“不行！”

陆半农还没有开口，陆映雪脱口而出拒绝。

“乔惜你休想要废除这一条规矩！南是南，北是北！这么多年大家也习惯了，井水不犯河水。”

“陆映雪，你在怕什么？怕中医界不再是你们的一言堂？怕被你们打压的南边人才辈出取代了你的位子吗？”乔惜早早就领受到了陆家的小肚鸡肠。

他们很压制有真本事的人。

网络时代，很多时候靠着的是一个名。被压制久了，籍籍无名也没有太大的发展了。

酒香也怕巷子深。

狭隘！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拿到了试针大会的魁首，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的本事吗？”

“既然你不怕，那你为什么不想要废除这个规矩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