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的手不停地抖动着。

于欣然什么都不说，她仍旧像刚才那样，紧紧地咬着嘴唇。

只不过，脸上的肌肉抽搐得更加厉害了，以至于她那柔弱的身子也跟着抽搐，仿佛正在经受严寒的折磨似的。

“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怪我吗？”钟德兴抓起于欣然的手，紧紧地握着。

这只小手很白嫩光滑，却是很冰冷，仿佛刚从冰冻的水里捞出来似的。

“德兴，我不怪你！”于欣然凄然一笑说。“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就算你选择赵朵朵，我也不会怪你，我只会恭喜你，祝福你！我是爱你没错，但是，放弃也是一种爱。因为你爱她，为了让你过得好，我心甘情愿放弃你！我爱你，就要真真正正做到为你好！”

“姐，你不要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钟德兴的心剧烈地抽搐着，剧烈的疼痛，仿佛正在被人拿刀子，一块一块地切割似的。

这是一种痛彻灵魂的感觉，他从来没有经受过！

这种痛苦，堪比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折磨！

“德兴！我非常高兴，你终于做出了选择！”于欣然喃喃地说。“这个问题不能拖得太久，你终于解决了，我打心里感到高兴！”

“你真的感到很高兴？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和痛苦？”钟德兴问道。

“难过和痛苦多少会有一些，毕竟，你我在一起几年，人心是肉做的！至于高兴……”于欣然以复杂的目光看了钟德兴一眼说。“我是打心里高兴，你终于做出选择！”

“可我选择的不是你！”钟德兴有点急了的样子。

“那又怎样？”于欣然凄然地看了钟德兴一眼，然后，很勉强地笑了笑说。“我刚才不是说过吗，你我有这么深厚的感情，我早已把你当成亲人。你终于选择了自己深爱的人，我当然为你感到高兴。”

“可你呢？你失去了我，等于失去了爱情，难道你无动于衷？”钟德兴说。

“你终于做出了选择，我没有了期待和挂念，就可以放手去追求我的爱了！对我来说，这其实是好事！我非常感谢你，没有把这个问题拖得太久！”于欣然说。

“这么说，你还感激感谢我啊？你竟然还感激感谢我？！”钟德兴突然又心痛得感到窒息。

“难道我不应该吗？”于欣然轻松地笑了笑说。“你把这个问题拖延得太久，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钟德兴目光紧盯着于欣然的眼睛。

于欣然刚才的眼睛还仿佛蒙着一层霜，现在却清澈得如山涧清泉。

这让钟德兴再次感到心里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