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看到了。

她没再执着那些单子，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跌坐在地毯上，像是在等待眼前人的发落。

傅司沉语气冰冷，问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温心宁垂下脑袋，没回答。

傅司沉咬牙切齿，捏着她下巴，“我在问你话，回答！”

温心宁被迫抬起头，眼泪在眼眶打转，随后滑落下来。

她颤抖着唇瓣，“两个多月的时候……”

傅司沉听到这个答案，胸口团着怒火，“真行！那么早就知道了，你却不告诉我，还敢背着我，把孩子拿掉，温心宁，谁给你的胆子？”

他显然是气急了，抬手捏住她下巴，力道重得要把她骨头捏碎了似的。

温心宁感觉到疼痛，眼泪掉得更凶，睫毛颤抖，看着他道：“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不是吗？

当初是我求着你帮我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会要这个意外出现的孩子吗？

你不会要的，我也不想……用他来绑住你。”

傅司沉快气疯了。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间谍这么伶牙俐齿！

她问都没问过自己！

傅司沉气得踹了一脚旁边的茶几，却不能解气。

“你倒是真懂我！但就算真是这样，也该是由我来做决定！温心宁，你凭什么擅自做主？”

他的声音有些大，笨重的茶几，也被他踹得拖动出一段距离。

温心宁被吓到了，身子往旁边缩了缩，没开口。

心里已经从他的话里，理解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