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禾话都没说完,沉碧已经率先打断她。

“又是你,青禾,你到底想干什么!上次你趁着王爷醉酒,想扮成我们姨娘爬床,这次你胆子居然更大,闯进殿里来偷穿姨娘的衣裳!”

苏问画瞪圆了杏眼,气得白嫩的面庞通红,她捂着渐渐更加疼痛的小腹。

“原来是妄想爬床的贱婢,可你真是瞎了眼,也不看看这件衣服,到底是给谁准备的。”苏问画扑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青禾的脸上。

青禾惨叫一声,下一秒,苏问画撕扯她身上的衣裙:“给我脱下来!”

她纤细尖锐的指甲划过青禾的眼皮,疼得她急忙伸手抵挡。

却没想到,这么来回挣扎的瞬间,竟不小心将苏问画推倒了。

“啊!”苏问画惨叫一声,面色顿时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丝。

可把她带来的小宫女们吓得不轻。

“苏女官,您怎么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疼!”苏问画嘶声不断,面色愈发惨白。

侍卫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去通知太医,苏问画被送回了东宫,而青禾,也暂且被侍卫看管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皇后和太子萧玄恪,同时赶去东宫,查问情况。

这次岑太医不在太医院值守,来的是张太医,他已经把脉开完药,刚巧从房内出来。

皇后惦记着苏问画肚子里的皇长孙,即刻让大宫女将张太医引去偏殿询问。

“脉象如何?”

张太医见皇后亲自过问,已然猜到,苏女官怀的孩子,就是萧玄恪的种。

于是,他拱手,诚实作答:“启禀皇后娘娘,苏女官脉象虚弱,伤及元胎根本,兼之受惊,所以方才非常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