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红针黹这样的事,宋嬷嬷既然喜欢,就由得她去吧。”

等苏问画回到废太子居住的紫藤宫中。

她回到独自一人的偏殿内,将那两件平日里最喜爱的朱红珍珠缎的衣服,拿出来,用剪子狠狠地剪碎。

苏问画发泄似的,一边剪,一边怒骂:“贱人!不要脸!真下作!”

门口的宫女听见声音,急忙跑进来。

“女官,您这是干什么,别剪了,这可是你平时最喜欢的衣裳啊,宝贝得很,太子殿下召见您了才会穿,今日这是怎么了?”

宫女看着满地衣裳碎步,来回捡拾。

苏问画捏着剪子,语气愤恨地道:“我就是痛恨这点!都怪我太蠢了,太子殿下喜欢的,怎么是我穿这件衣服,而分明是我穿上了,才像那个狐媚子!”

“她早知这样的事,却不告诉我,还哄骗着我又去绣坊司定了一件,暗通款曲的滋味,她想必觉得好受得很吧!”

苏问画气的双眼通红,宫女怕她伤着自己,上来将剪子都夺走,她便用手狠狠地撕扯衣裳。

如果不是伺候太子的宫女告诉她,萧玄恪喜欢沈定珠的真相,她还被蒙在鼓里。

起初苏问画是不相信的,可是,她寻找到了各种蛛丝马迹。

萧玄恪枕头下的书册里,竟夹着一张沈定珠的小像。

他偏爱珍珠缎,也是因为沈定珠说过这样的好看。

越想,苏问画心中越气愤。

她竟像个傻子一样,被沈定珠耍的团团转。

过了两日。

沈定珠一个人坐在廊下打盹,脸上盖着一张帕子。

绣翠去内局领份例了,而沉碧和春喜则去帮沈定珠给萧琅炎送午膳。

此时,庭院内外,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树梢枝头的蝉鸣和鸟叫。

就在这时,沈定珠感觉面前有一道阴森冰冷的视线。

她不由得将帕子扯下来,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光线,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竟然是苏问画。

沈定珠长睫微抬,见苏问画的右手藏在袖子里,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表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