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自然就是萧琅炎的命令了。

沈定珠走上前,拉起春喜的手打量。

她手指白皙娇粉,而春喜的手上,遍布伤疤,两相对比,触目惊心。

再瞧他身上衣服虽然是新换的,可是身上的血腥臭气难掩,可见他在暴室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看来宫人都瞧得出来,萧琅炎对傅云秋不同,所以才这么作践春喜。

春喜惶惶不安地缩回手,哭着说:“奴才如今不人不鬼,不能碰脏娘娘玉体。”

沈定珠站起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当初若没有你机灵,及时叫岑太医来,本宫哪儿还有命活着?”

春喜痛哭流涕,抱着沈定珠的鞋子,直说死也瞑目了。

沈定珠斜睨管事姑姑一眼,黛眉轻拧,神情严厉,像春风里的刀子。

“春喜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当初调查了没有?”

管事姑姑跪下来,惶恐地回答:“贵妃娘娘,当初的事情,是这样的。”

她不敢隐瞒,知道沈定珠要为春喜澄清冤屈,便将查到的和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原来,去年的某日,是沈定珠“被烧死”的忌辰。

她“死后”,萧琅炎明令禁止不允许为她焚烧纸钱和香烛,也更因宫里规矩,不能随意祭拜。

可春喜是个念旧的奴才,也心细胆大,沈定珠“死后”每年的忌日,他都会偷偷悼念。

去年忌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