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裴之珩，只瞧着裴之珩面上的神色骤然都消失不见，可这神色里并没有震惊。

他早就知道。

再看向裴老爷子，他黑着脸，同样一言不发。

难不成，老爷子也早就知道这事儿？

裴世杰脸上的血液一下子好像是被抽干一样，苍白的如同白纸。

他缓了一会儿才回神，声音颤抖着大声反驳起来：“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我没有，我，我没有。”

汤妈担心裴世杰又来踹自己，赶紧紧张的缩在了裴世民的身后。

“你这是故意栽赃！真要是这样，怎么当年你不说出来，你说，裴之珩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居然在这儿抹黑我们。”

汤妈害怕的浑身都在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也不想，当年，当年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知道大夫人杀了好多人，担心大夫人知道我知道了这个事儿之后会杀我灭口，所以当时就赶紧离开了裴家。”

汤妈哭着趴在地上，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担心，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当时二夫人躺在血泊中跟我说话的样子。”

“呜呜呜，是我不好，是我不胆子小，老爷您就放过我吧。”

说着，汤妈跪在地上磕头，砰砰砰的响声如同锤子重重砸在几个人心头的声音一般。

眼瞧着汤妈这几下的工夫就把自己的额头磕破了，裴世民赶紧招手示意手底下的人过来将人先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