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空荡荡的匾额发呆,耳边却吱呀一声响,大门竟然自里头开了。

殷稷的脸从门缝里露出来:“我就知道你会过来,走吧,我们进去。”

他朝谢蕴伸出手,安静地等着她。

许是因为不是自己一个人,也或许是殷稷那句进去说得太过自然,谢蕴心里的抗拒竟然莫名的就淡了,她盯着那只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抬手握住了。

殷稷眼底闪过笑意,将她的手包进掌心里,拉着她进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宅子。

“我认得这里,这是谢济的院子,我在这里借宿过。”

那是元安十八年的春节,他没有回萧家,所有人都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寄居在旁人的屋子里,守着火盆看放了满天,却没有一朵属于他的烟火。

现在想起来,他仍旧感觉得到当年的寂寥,其实这感觉从母亲死后他就一直没断,不管是前朝的官宴还是后宫的家宴,不管身边多少人,多么热闹,他都有种隔离感,仿佛那些东西和他无关。

谢蕴总是抱怨他情事上太禽兽,可她不知道只有那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那年我来给你送过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