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阮星眠没有跟傅斯砚啰嗦,直接走到他面前,吩咐:“手,伸出来。”

傅斯砚不动声色地睨了她一眼,乖觉地把手伸出来,翻转后放在扶手上,礼貌道:“有劳了。”

阮星眠眸光微转,这会儿倒是很守礼。

她初见时就已经看出了傅斯砚身上的复杂病情,如今再把脉,清淩的眼瞳微微一动。

傅斯砚一直在观察她的细微表情,察觉到她的眼神明显一顿,心也不由一沉。

半分钟后,阮星眠收回了手。

“虽然你有腿残、失眠、厌食等各种病症,但这些都好解决,唯一麻烦的是你体内的毒。”

傅斯砚听着她细数自己病症的这番话,不由想起了阮家那位真千金。

当时第一次见面,她也是这样把他的病症细数了一遍。

“您知道我体内的是什么毒吗?”

阮星眠毫无预兆地出手,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口。

傅斯砚的皮肤苍白如细腻的白瓷,因此一眼就能看到皮肤下淡蓝色的血管。

因为她的突袭,他的肩膀本能地内扣了一下。

“你做——”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阮星眠捻起一根尖端泛着寒意的银针,一举扎入了他的皮肤,就扎在胸口的血管异常凸起的地方。

时机,力道,她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一股突起的热流在体内翻涌,冲散了傅斯砚膝关节因久坐而聚起的寒意。

与此同时,喉间还有一股血腥味在横冲直闯,刺激着他的喉咙,让他开始急咳。

急促的呼吸令他近期经常滞闷的心脏,开始阵阵心悸。

“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