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察觉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我想离你近一点。”傅斯砚见距离够了,这才将她拥进怀里,“这样就能抱着你了。”

阮星眠有些头大。

以前他不是挺高冷清傲的吗?

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我们下午不是见过吗?”

“我们是下午四点见的面,才待了半个小时你就走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十五分钟二十二秒。”

“……”阮星眠忍不住吐槽,还精确到秒了,真严谨。

“眠眠。”傅斯砚见她不说话了,用下巴轻轻蹭了下她的额头,“明天来找我,能不能为我弹奏一首曲子,什么都可以。”

“你听过我的曲子?”

傅斯砚轻声一笑,“不止听过,还喜欢得要命。”

阮星眠再度沉默,有这么喜欢!

傅斯砚察觉到她不信,拥着她的手更紧了,“真的,虽然我是植物人,但我有听觉,我能听到所有声音,只是无法说话,也动不了。当时我觉得很痛苦,可是没人知道,直到我听到你的曲子,整个人才从绝望中被抽离,变得安宁。”

阮星眠知道很多植物人并不是真的无知无觉,部分人是会保留听觉或者触觉,但无法做出回应。

“好,那我明天弹给你听。”

傅斯砚笑出声来,声音低沉而磁性,“眠眠对我真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阮星眠也跟着笑,“彼此彼此。”

她很喜欢傅斯砚有什么都直说,不用她去猜去琢磨。

这种直白的沟通,比什么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