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被这味道呛得干呕,捂着嘴阻止:“快别喷了……老大说了,m6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播。”

“啊?”基地医生愣住,显然还不知道这一重要信息。

阮星眠没心思解释。

感染者的情况比她想的更严重,必须尽快配置治疗药剂才行。

“说说情况。”她走到最近的一名感染者面前,伸手替他把脉。

基地医生不敢耽误,立刻跟过来,同她说起了这里的情况。

“最早被感染的一批已经不在了,如今剩下的十七个人是第二轮的感染者,我用尽所有的方法也无法帮他们止痛。

您现在把脉的这个是前天感染的,刚进入剧烈疼痛期。

要是无法在今天克制住痛感,从第三天,也就是明天起,他就会开始自、残。”

阮星眠眉头紧紧蹙起。

姜堰亦一脸震惊,“不是说第三天会丧失对四肢的控制吗?怎么还能自、残?”

基地医生无奈叹息,“对四肢的控制不是一次性丧失的,而是有个短暂的过程。

大部分人最先失去的是对腿部的控制,然后他们就会用手来折磨自己,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掩盖这股蚀骨的痛意。

而丧失了对四肢控制的人,则会通过咬舌来解脱自己。”

姜堰不懂医术,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收集跟病毒有关的信息,并不知道弟兄们已经被病毒折磨到如此地步。

他攥紧拳头,恨声发誓。

“老子一定要把m6病毒的起源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在这种缺德事!到时候给所有受苦的弟兄们报仇!”

阮星眠注意到自己把脉的这个病人手腕上有明显的自、残伤口,眼神陡然变得幽暗。

她迅速取出了随身带着的针包,极快地拔出数枚银针,接连扎入这人身上的穴位。

疼得满身冷汗的病人,当即止住了痛呼。

看清楚为他治病的是阮星眠,他恍惚中只觉得身在梦里,低声喃喃了一声,“老大……”

阮星眠目光坚定而认真,“别怕,你们都会好起来的。一定要撑住,知道吗?”

那人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死灰般的眸子一下子重新亮了起来。

真是老大?

不是做梦!

他虚弱而激动,攥紧拳头,用力地点头。

阮星眠接而吩咐基地医生,“按照我的手法,去给其他人施针!”

基地医生连忙跟着她一起施针。

充斥了整个确诊区的痛呼声一点点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都是对阮星眠和医生的感激。

虽然疼痛并没被完全消除,但已经在他们忍耐的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