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言回的消息,鹿知之神色慢慢沉了下去。看到鹿知之表情不对,胡莺莺急忙凑了上去。“无言说了什么,我也要看!”胡莺莺尖细的嘴巴拱了过去。看着了出来。“玄师也有天劫要避,我的天劫将至,需要去闭关。”“入关之前,我给你邮寄了一个快递,你拿着这些东西,按照玄音铃的指引完成答应我的几件事。”“我知道你又要说”不给消息不干活”。”“但这次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解开跟顾言洲的共命吗?”“你二人的共命是你师父以玄镜宗的玄术布成的,你需要搜集七色石,然后去玄镜宗后山的祭坛解开。”“我已经跟玄镜宗掌门说好,你找到七色石时我还没出关,她会帮你解了这共命。”“知之,前路凶险,小心为上。”胡莺莺越读声音越小,生怕鹿知之生气。可鹿知之的表情却缓和了些,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她才安抚道。“这死老头,总是打哑谜,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人就不见了!”“知之,这共命术,很早就有了,什么玄镜宗秘术,他是骗你的,你别听她的话。”鹿知之揉捏了眉心,又躺回到草地上。“是的,我不该再相信他的花言巧语,现在该急的不是我,应该是他。”“过几天,他就会来找我了。”本以为能过一段平静日子,可第二天,顾言洲找上了门。与顾言洲一同来的,还有顾家的老爷子。这是顾老爷子第三次登门,走到门口时步履变得缓慢,而且频频叹气。顾言洲站在旁边没说话,重九走上前一步,扶了一下顾老爷子。“老爷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顾言洲敛眸,抿着唇微扬嘴角。“重九,爷爷老了,走不动了,你让他慢慢走吧。”顾老爷子气得眉毛齐飞。“还不是你们这群惹祸精,到处给我惹祸,我三天两头就要来给人家道歉!”“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给你们收拾烂摊子,你还有心思嘲笑我!”顾老爷子越想越气,转回身拿着拐杖作势就要打顾言洲。重九不敢拦老爷子的拐杖,又怕顾言洲挨揍,就想要冲到顾言洲身旁挡一下。刚作势要挡,”叮”的一声清脆响,顾老爷子的拐杖就歪了一下。少女的声音如黄鹂般动人,从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顾老爷子,手下留情。”拐杖被打偏,顾老爷子身后站着的四个保镖立刻警惕地看向四周。而顾言洲身边的保镖好像见怪不怪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岿然不动。重九只紧张了一瞬间,看到打偏顾老爷子拐杖的是一根银针,也瞬间露出了笑容。“没事,没事,是鹿小姐的银针。”“鹿小姐这是心疼我们五爷,怕五爷挨揍,出来维护呢。”顾老爷子拄着拐杖往前走,瞪了一眼旁边的顾言洲。“臭小子,眼光还挺不错,找了个疼你的媳妇。”“要不是你媳妇,我今天非要打你几棍子。”顾言洲捡起地上的银针,在他的高定西装上擦了擦,然后攥在手里,一脸的得意骄傲。“我看上的姑娘,肯定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他脸上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的自信。“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答应跟我交往,但是我们俩的关系,几乎跟情侣没什么区别。”顾老爷子冷笑两声。“呵呵。”“追了这么久人家姑娘都没想着给你一个名分,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小废物!”两家的人越走越近,顾言洲怕让鹿父和鹿母听见,便不再开口。鹿父跟鹿母对视一眼,默契地帮彼此检查衣服是否得体。虽然心里知道,顾家是来道歉。可顾老爷子毕竟是长辈,曾经在京市也是个人物,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鹿父伸手微微弯腰。“顾老爷子,您好。”顾老爷子将拐杖递给重九,上前握住了鹿父的手。“家里的儿孙不孝,总是给我惹祸,我只好舔着老脸,再次登门道歉。”鹿母温和的笑。“顾老爷子,您说的哪里的话,快进来坐吧。”两家会面,表面上和谐又融洽。第一次顾老爷子上门时,鹿父不在家。第二次上门,家里只有知之一个人。所以这次,前一天顾家就说要来人,鹿父特意推了工作在家里等。客厅茶几上的百合正盛放,整个房子都弥漫着淡淡的甜香。众人落座,佣人端上来茶水。沙发宽大,顾言洲坐在旁边的单座沙发上,鹿知之就坐在沙发的扶手上。这很像情侣之间会做的事。一想到这里,鹿知之有些害羞。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默认自己是顾言洲的女朋友。顾言洲将一直攥着的银针偷偷递给鹿知之。鹿知之从他手里摸过银针,习惯性地塞进了自己口袋的针包里。两人自以为动作隐蔽没有人看见。却不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两个人身上。鹿父想起刚才的一幕,沉着声音喊。“知之,给顾老爷子道歉。”“你刚才怎么能拿针去打他老人家的拐杖。”鹿知之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先不提顾老爷子是长辈,就说他这么大岁数了,自己就不该冲他扔针。可她远远地看见顾老爷子在骂顾言洲,那拐杖挺粗,要是针打一下,肯定很疼。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没有接收到脑子下达的指令,银针就飞了出去。鹿知之从扶手上跳下来,恭敬地站好。“顾老爷子,对不起。”顾老爷子站了起来,微微颔首。“鹿小姐,你先不用跟我道歉。我今天来是专程向你道歉的。”说罢,顾老爷子又转向沙发上坐着的鹿母鹿母,微微颔首。顾言洲见顾老爷子颔首,也站起来,冲着鹿父鹿母鞠了一躬。“伯父,伯母,对不起,我又让知之受委屈了。”鹿父白了一眼顾言洲,然后去扶顾老爷子。“老爷子,您快坐下,我是晚辈,不好接受您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