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苗隐居在能种草药的村子里,也不给人看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鹿知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给了胡莺莺一个眼神。

胡莺莺微微点头,立刻明白了鹿知之的意思,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鹿知之没有再管胡莺莺,拿出一张纸。

“从你现在的面相来看,你并不是什么刑克亲人的命格,更不是什么寡妇命。”

“巧合多了就是人为,所以我现在要看看你的八字。”

“把你的生辰八字写给我,我给你算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丽接过纸笔,耷拉着嘴角。

“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鹿知之瞪大了眼睛。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阿丽抿唇。

“我妈妈生我时疼了两天,后来难产大出血,在床上昏迷了大半个月才醒来,她说不记得我到底是哪天生的。”

“爸爸跟大伯出门大半年,回来时我都会笑了。”

“只有奶奶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可是无论我妈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她说她都没过生日,生个丫头片子,怎么有脸过生日。”

“就连户口都是爸爸回来之后求了奶奶,奶奶才同意去落户口的。”

“落户口的日子,就是我爸爸回来的日子。”

鹿知之犯了难。

没有准确的生日时辰,就没办法算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已经让胡莺莺出去打听,看看能找回来什么线索。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深夜,鹿知之走了一天,很是疲累。

“阿丽,我累了,要不咱们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你想办法。”

阿丽纾解了心中的情绪,也理解鹿知之。

她这房子虽然小,却搭了一铺炕,竖着睡三个人没什么问题。

找出褙子铺一铺,就可以睡。

阿丽带鹿知之到房子后面。

她指着一个红砖搭起来的小房子道。

“这是淋浴房,你如果不嫌弃,可以洗个澡。”

鹿知之听说能洗澡,眼睛都亮了。

她之所以那么想去县城。就是因为想洗澡。

这么多天了,她还是在陈贵家里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整个人都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