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尽量婉转,用不伤她自尊的话跟她讲,可一旦提到家暴这件事,好像怎么婉转都有点伤人。

她直说了,“冬菊,男人醉酒打人,酒醒后又忏悔,这是渣男惯用的套路!在我的认知中,男人家暴是改不掉的。说不定哪天,他酒后失手,你的命都丧在他手里。”

冬菊很是惊讶,眼睛盯着于向念,嘴巴张了张。

于向念又说:“孩子还小,经常看到她爹打你,会给她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样的生活,你得好好想想!”

冬菊想起自己被打时,她娘和她女儿又哭又怕的场面,眼圈一红。

她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才说,“他平时对我们挺好的,喝醉了才会这样。我···我···”

于向念不想再听,打断她,“只要你觉得这日子过得好就行,今天的这些话是我冒昧了,对不起!你当我没说!”

她难得管一次闲事,别人还不领情!

算了算了!

冬菊弱弱的说:“嫂子,你别这么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

于向念说:“我该回家吃饭了,再见!”说完就走。

她自己不觉醒,别人怎么帮也没用!

村里的抢种连续进行了四天,总算将春麦播下了。

程景默今天没再去田里,想着于向念他们来了一个星期,家里都没吃过一顿好的。

今天,是隔壁村的街天。

一大早,他就去街上买肉买菜,准备今天吃顿好的。

拎着肉菜回家的路上,被人喊住,“捡娃,你等一下!”

程景默回头,就见村里专门修牲口蹄子的程朝民,大步向他走来。

“朝民叔,有事?”

程朝民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你能让你媳妇和你娃,别来看我修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