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廖氏,“所以我决定如你所愿,待会儿再打点一下官差们。”

“让他们务必保证你们一个都不会死在半路上,死了不是太便宜你们了?”

“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稍微赎一点你们两个老渣滓的罪孽。”

“你女儿你也可以放心,我也定会给她一条活路的,——生不如死至少也是活着不是?”

廖氏恨得直喘气,“你、你……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要你的命。”

“我就该一早结果了你,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大祸了。”

“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

叶培光也咬牙切齿,“可你不是没死,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

“我告诉你,你给我银子傍身得给,不给也得给。也不许再使坏害我们,我们已经够惨了!”

“不然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你娘从叶家的祖坟里刨出来,让她暴尸荒野。”

“让她沦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谁让她生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都是她活该……”

后面的话在叶定宜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犹如千年寒潭的目光下。

终于还是没敢再说下去。

反倒一个激灵醒过了神来,“定宜……阿圆,爹刚才是气急了,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但你确实太过了,我再怎么着也是你亲爹不是?”

“当年你娘还在时,我与她也很恩爱,也疼过你的。你就算看你娘,都不能这样对我……”

叶定宜声冷如冰的喝断了他,“住口!”

“不许叫我阿圆,更不许提我娘,你不配提她。”

“打我娘明明还活着,你却已经跟廖氏有了首尾那一刻起,就已经不配!”

别以为她那时候小不知道。

她的确很多都不记得了,但她娘的泪眼,还有眼里的死气和绝望,她至今都记得。

竟然还有脸提她娘!

叶定宜说完,转身就要走人。

一面吩咐白兰,“跟周大叔说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请官爷们出发吧!”

走出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先看向叶培光,“我一定会尽快让我娘跟你和离了,然后把她的棺椁迁走的。”

“想必她也早已在盼着这一天了,因为曾做过你这个烂人的妻子,于她来说一定是最大的耻辱。”

“她只能葬在你家的祖坟里,同样是她的耻辱。”

“我做女儿的,当然不能再让脏东西玷污她了!”

再看向廖氏,“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

“当日在大佛寺,的确是我算计的叶宝宜。从你们想要我的命起,正式开始算计的。”

“然后就真一步一步引得她,也引得你上了钩,你都不知道我心里多痛快。”

“……看你气成这样,是想问我为什么吧?不为什么,就只是想羞辱她。”

“再就是,因为知道孟少恒原来有个心爱多年的外室,打算让她俩狗咬狗,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呢,就只要坐看好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