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借一步说话。”

郑颜回双脚一跺，身形腾起，跃上了距离他们二十米开外，大约十几米高的残破城墙，兄弟俩可以将钓鱼城目前的状况一览无遗。

手指向东方，郑颜回道：“地震发生的时候我正好带队巡逻，是从正东方的位置开始，几乎是笔直向城西延伸，你看这条沟就是当时地震留下的痕迹。”

陆寒一眼望去，和来时路上看到的景象大差不差，不是大面积的地面塌陷断裂，而是相对集中的带状断裂。

他将一路所见跟二师兄交代清楚，然后道：“二师兄，这次地震应该是铁血大旗的手法，但是你有没有感觉……与其说是地震，不如说是……有什么长条状的东西从地下冲出来了。”

郑颜回眯起眼睛：“我也是同样感觉，就像是一条长数千公里的蟒蛇破土而出。”

“龙脉？”陆寒忽然道。

“你说什么？”

“我说……会不会是龙脉？”陆寒低声道，“长数千公里，从钓鱼城开始，一直跨越半个大夏，除了龙脉，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

“这个要问师父了。”郑颜回表情前所未有得凝重，“你我的层次都不够，无法理解龙脉这种东西的真实用处，不过如果未来扶桑武者的能力上升，也许会从反面印证我们的想法。”

“唉，我已经通知师父了。”郑颜回眉头不展，眼神忧郁，他低声道，“你带来的那个号称要做高手团团长的人，是个什么来路？”

陆寒把自己和费文相识的过程简单交代了一遍。

郑颜回盯着费文，后者在无心面前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不知道在吹嘘自己什么特长。

“能相信？”郑颜回问道。

“我起了一课。”陆寒微微一笑，“卦象显示，问题不大。当然……如果他已经高超到可以瞒过我的灵感，那想对付我们也没有难度，也无需装疯卖傻。”

“他应该是天人。”郑颜回道，“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去摸摸他的底，如果没问题就启用他。”

“师兄……”陆寒刚要说话，郑颜回就已经跃下十几米的城墙，踏足地面的一瞬间，身体立刻冲了起来。

“轰轰轰……”

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沉闷的响声，脚下烟尘四起，仿佛一辆泥头车在狂飙突进。

“费文，比一比？”郑颜回大喝，“赢了我，高手团归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