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毕竟是灵智才开没多久的小妖怪，智商捉急，脑子缺根弦也能理解，白泽之前就告诉过他，灵智初开不久的妖怪就等于刚从动植物进化成高级一点生命的存在，智力可能也就等于孩童，并且，因为物种个体的不同，其中也会出现异类，但绝大多数都是如此。

秦昊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哎，按照我的本意，念在某些特殊因果渊源上是不想与你们计较的，可你们偏偏非要来找死，这又是何苦来哉？”

说实在的，秦昊其实也挺苦恼的，对于他的身世，明明有着人世间的父母，却又被称为妖族之皇，体内流淌着妖族皇者精血，这么一来，他到底算是个什么？人类？妖族？杂交混血？

一个是前世的自己，也就是老妖，一个是现在重新活了一世的他，他有时候真的分不清他到底还是不是他，他到底是秦昊？还是老妖？还是妖皇？

所以，他的立场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定，偶尔也会出现混乱，就比如眼前这群小妖，按照往常时候，不管这群家伙有没有对他不敬，可只要拦了他的路，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解决掉。

可如今，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没理由的打算放过这些家伙，或许是有不屑和懒散在其中，可谁又知道这二者和那异样情绪立场究竟占据了多少比重？

不过，他也只是不够坚定而已，无论老妖，白泽等人的出现，以及他体内妖族皇者血脉天赋的逐渐觉醒，这些事实确确实实都给予了他一定的冲击，可他毕竟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二十多年，在没有数万年前记忆的他心中，妖皇的身份远不可能压得过秦昊这二字留在这世界的痕迹。

正因如此，他可以在不触碰底线，无伤大雅的前提下放这些小妖一条生路，万物有灵，皆可修行，能踏上这条路都不容易，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愿轻易毁掉他人来之不易的长生路。

但是，这些小妖显然不属于这类范围，张口闭口便要吃人，看他们说的那些话，不难听出他们可不仅仅只吃过一次人，对于这种无法无天的凶恶之辈来讲，让他们踏上长生路，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让人类处境更加艰难，甚至无法生存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