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着纯粹的杀戮本能外，并没有自我的意志。

但现在看来，“自己”融合的那副完美者尸体中，竟始终保留着一些意识碎片。

此时此刻，哪怕感受着畸变体的力量正在不断暴增...

以及无法理解的超凡规则也在不断诞生。

可以说再继续下去，畸变体最终会强化到难以想象的恐怖，哪怕是皇者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

笑容苦涩。

彻底失去影响畸变体状态，也做不到结束畸变的第二意志，此时心中罕见的升起一股无力感。

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这不是靠智慧和顽强的斗志能破解的局。

也许这是无解的死局？

他的思维正在被侵蚀，当畸变体踏入最终阶段时，也是他彻底死亡之时。

尤其是注意到昏迷状态下的林安，此时反而没有受到那抹红色侵蚀，只是依旧在沉睡。

第二意志倒也能想到，大概率在畸变体混沌的意识中，能判断出谁有威胁，谁没有威胁吧...

就像最低级的单细胞生物，也能趋利避害。

代表畸变体的混沌意志自然选择了先同化掉他...

这就意味着，他也许死的比林安还早。

而且是眼睁睁看着，在极度的痛苦下死去。

“为什么...”

“为什么...”

缓缓闭上双眼，第二意志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最后的思维空间内。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他有想过进入异种世界后会遭遇巨大危机，但他没想到危机居然是这个。

和异种无关，和异化者无关。

杀死他的，竟然是他自己。

而且，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第一次试炼中，我为了“救下”林安主动引发的第一次畸变吗？”

忍不住发出一声好似自我嘲笑一般的低笑。

第二意志想起自己当时胜券在握，如同戏耍林安一般，试图用畸变体真相摧毁林安意志的那一刻。

就好似揭开最残酷的现实。

他当时主动触发畸变，其实更多的是压崩林安所坚持的信念，让他看看，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他当时精心准备的布局的确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