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分理智的话语，斩断了周允城最后的一丝幻想。

这人是真的对他没感情了。

但凡有一丝感情，她就不可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周允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想起那次回家，特意把姜恬送他的礼物找出了。

姜恬给他送了一副绣品，表面是普通的祝福语，内里隐藏着表白的诗句。

他当时挺后悔，为什么因为陶新柔放弃了她，恨不得插上翅膀来找她。

可今天……他成了笑话。

“姜恬，你打算把我毁得一干二净吗……”

姜恬挥挥手，有点不耐烦：“别演了，是谁毁了谁？如果你能一直保持我心中幻想的模样，说不定我们能够走进婚姻殿堂，可你不是没有吗？”

“你非要在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的时候来烦我，我只能对你和盘托出。到现在，你又怨我欺骗了你。你还是珍惜一下自己的脸面吧，至少也是一个集团的负责人了。”

“……你不怕我报复你吗？”

此时周允城的胸腔里涌动的是怒意和痛意。

一想到姜恬这些年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照，全都是在投注对别人的感情，他就恨上了姜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