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臣才是那个心胸最狭窄的人，他表面的宽和大度，不过是因为别人把他想要的东西早就端到了他的面前，任他挑选。

一旦看到本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夺取，他就跟发了失心疯似的，再也无法回到之前风轻云淡的样子。

沈蕴臣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韩厉没有留手，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你这辈子永远都在辜负真心对待你的人，姜恬为你守了整整五年，等来了你和别人成双成对，如果不是我刺激你一下，是不是你根本不会在她面前承认，其实你已经跟别人在一起了。毕竟你永远都想做那个好人。两个女人为你争斗，说不定你还会暗中得意。”

沈蕴臣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但韩厉的推测完全是正确的，沈蕴臣不会让自己负上道德负担。

他要永远做那个被别人心疼的人。

然而，他的计划早已被韩厉打乱得彻底。

韩厉又一挥手：“还有什么遗言，就说吧。”

沈蕴臣说不出什么话。

不知道为什么，真等到生死一刻了，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辜负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