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音一眼就看见了,心里猛地一阵钝痛。

“这手腕怎么弄的?”

李云州连忙拉下袖口,遮住那些陈年疤痕。

“习武的时候弄的,都是些旧伤,不要紧。”

林晚音满脸不赞同,“就算习武,也得及时上药才是。”

“我记得无尘那有些上好的金疮药,你若是不嫌弃,明儿我差人给你送去。”

李云州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茶。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不嫌弃,明儿我自己来拿。”

他又问林晚音,“伯母在这宅子住的还习惯么?皇上的匾额赐下来,苏家没再来找麻烦吧?”

林晚音听出李云州的担忧和关心,忽然有种和自家子侄小辈聊天的错觉。

“这宅子虽然小,但也算苏静。苏家……”

她话还没说完,荷叶就匆匆走了进来。

“夫人,平宁侯来了,说有要紧的事要见夫人。”

林晚音顿时脸色阴沉,“他又来干什么?赶出去。”

荷叶为难地说道:“夫人,平宁侯说了,您若是不肯让他进来,他就在门口敲锣打鼓。他说今日是真的有事,最后一次来见您了。”

李云州见林晚音眉目间满是不耐,便开口问道:“平宁侯经常来么?每次都是这么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