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珍珠不知道的是,她刚一下楼,文竹就进了雅间。

今日和陈阁老用饭前,沈之修曾嘱咐文竹,半个时辰后,找个理由进去把他叫走。

至于什么理由,他没说,让文竹自己想。只要别让陈阁老觉得他是故意的就行。

文竹心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三爷出了名的惧内。

此刻夫人在下面等着,自然是去陪夫人回家了。

文竹轻轻推门进去的时候,雅间中间抱着琵琶的姑娘正在唱曲儿。

沈之修和陈阁老相对而坐,陈阁老身边坐着位姑娘。一袭月白色襦裙,能看见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肌肤。

此刻她正在给陈阁老斟酒,陈阁老的手也随意地搭在她的腰间。

白衣姑娘身边,还坐着位红衣姑娘。看沈之修的时候,媚眼如丝,想上前却又不敢。

陈铮笑着打趣,“之修,秦桑姑娘是我特意让纤云带来的,怎么这都不合你意?”

陈铮身边的纤云姑娘,京里不少人都知道,是陈阁老的红粉知己。

据说两人发乎情止乎礼,只吟诗作对,谈古论今。陈铮欣赏纤云的才学,纤云仰慕陈铮的气度。

沈之修却对此嗤之以鼻,说白了,不过就是养在青楼的外室罢了。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事情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