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哭,你的眼泪却滴在我手背上了。”

她展开怀抱,抱了抱这个匈奴朋友,过命的那种。

拓跋朔兰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大战初歇,匈奴王庭事务众多,我不能送你到大周皇宫门口了,只能在这里告别了。”

江云娆笑意从脸上退了下去,眸眶里有了淡淡水雾,鼻尖酸涩起来:

“从北境到帝京,从帝京又返回匈奴,一年十二个月,你要走四个月,怎能让你辛苦的跋山涉水相送?

朔兰,能跟你做朋友,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相信,我们会有重逢日,到时候我们把酒窖喝干,把人生聊穿。”

她没有想到拓跋朔兰是想将她送回帝京的,这份情谊,着实沉甸甸的。

拓跋朔兰双开双臂,与她来了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好。”

她哽咽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