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有着超于同龄人的成熟,他听得懂。

爱而不自知,就是爱了,如今来求原谅,就是已经知了。

拓跋朔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与尘土:

“我们匈奴有个习俗,无论是谁,是低贱的奴仆,是罪人,还是高贵的王孙,

只要能在开春宴上喝倒所有人,便能与执掌匈奴的掌权者对饮三杯,求一个心愿。

姑父,您大抵也是喝不过匈奴人的,但目前只有这个办法。”

辞归警告过他,他这病,是再不能沾一点儿酒的。可鹤兰因却斩钉截铁的道:“我能喝。”

拓跋野:“那好,一切就由孤来安排。”

他说完就要离去,身后却突然传来鹤兰因的疑问:

“小野,你为何帮我?

我想听真话,你应该不完全是为了你姑姑的感情,这不符合逻辑。”

拓跋野伸手挠了挠脑袋,笑嘻嘻起来:

“姑父是大周重臣,是中书令,是大周皇上身边的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