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宁如鸢的生活她其实是看在眼里的,虽得皇后看重,做出了一些成绩,可终究人都是需要爱的。

她深宫十年,太孤独了。

好不容易有人将她捧在手心当珍宝了,好不容易她愿意陪着那人去抵抗所有世俗眼光时,那人却退缩了。

如今,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人面对余生。上天也给她开了一个残忍的玩笑。

宁珊月轻步走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背:

“姑姑,我猜测督公大人不敢乱走。

上次督公大人无意间说起过,皇上要求建造的码头已经建造好了,工部亲自督造的巨轮也开了过来,正在囤积物资上船。

皇上特命督公大人自北境出发,前往南洋宣传国威,与各国做文化交流,定是不敢走远的。”

宁如鸢垂着无光的眼眸,转身从万府门前离开:“他既弃了我,我又何必再贴上去。”

北境彻彻底底的入冬,寒风盈袖。

酒解不开的愁,都在这个寒冬里凝成了一条冰河,冻骨的河水弥漫浑身,像披在身上的外袍。

一个月后,宁如鸢终究是抵抗不住这样的寒冬,说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