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有时候也会想,世人羡慕她男人手握重权,儿女争气,为国效劳,但芸娘却有说不出的苦涩。

但她从不敢说出口,或许,旁人会觉得她在炫耀。

她的相公手握重兵,但时时刻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军功显赫,但每一次都是拿命拼。

政越也一样,报效国家,回家也成了奢望。她的儿子,成了北昭的儿子。

她的相公,也是北昭的战神。

砚书与元宵,虽留在身边。但大多时候,他们连家都很少回。

她的朝朝,更不必多说。

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芸娘便看做眼珠子一般。这个孩子,总给她不安。

这样的孩子,真是她能留住的吗?

她不知能留朝朝在身边多久。

她的征途,从来就不在凡间。

芸娘甚至很挫败,她帮不上家人分毫。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稳住这个家,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陆朝朝捧着小脸坐在台阶上,善善学着她的模样,也捧着小脸杵着下巴,坐在台阶上。

一大一小,看着很是可爱。

明明爹娘并未有丝毫亲密举动,但两个人周身总流转着细细密密的爱意。

朝朝不懂,善善也不懂。

“姐姐,你听过秦廉这个人吗?”善善突然想起,那个自诩揽尽天下财富的臭老头。

也是他教自己贪污教自己敛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