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大夫进了门便低垂着头,不敢抬头乱看。

秋月一边扶着墨箫起身,又小心地伺候墨箫穿衣。束腰带的时候手微微一顿,眼眶霎时间有点红了。

“这衣裳有些大了,奴婢让人改改吧。”

墨箫扫了一眼,淡淡地说:“不必,就这样。”

秋月只好给墨箫将衣裳穿好,眼里却是难掩心疼。自从陆姑娘失踪之后,殿下就一日比一日消瘦,这次受伤过后更甚,这衣裳穿着都有些空空荡荡的了。

后退一步,看了眼墨箫,见对方身形消瘦,面容有些病弱的白,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这和从前的殿下大相径庭,不过这样也好,见陛下更合适。

小梁大夫上前两步,小声说:“殿下,该喝药了。”

墨箫扫了一眼,接过来仰头一口干了,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小梁大夫从前一直在民间看诊,从未伺候过这些贵人,虽然时刻小心,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难掩本性,就像此刻。

“殿下不怕苦吗?我认识个姑娘,最是怕苦,每次喝药都准备好一碟子蜜饯。”小梁大夫想起远在江南的那位林九卿姑娘,笑着说,“不过,她总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好似别人都看不出来。”

他话音落下,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墨箫和秋月都同时看向他。

小梁大夫一惊,清醒过来,霎时间头皮发麻。

他瞬间低头,有些慌乱的说:“我、我不是故意冒犯,还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