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我不知你被谁挑拨,可你发现了这么多的问题,怎么不早拿出来?我还有一事想不明白,你拿这些证据出来,是想说老夫陷害陈大人,其实我曾经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户部为何会单为建安多拨出那么多银两,左大人,左侍郎,赈灾款和土地税银都归你户部所管,老夫手再长,如何能将土地挂到陈大人名下?”

纪元柏知晓这一次他不可能干干净净的脱身,必定会折损一些人手,可他不好过,左绪也别想置身事外。

他又看向景德帝,悲声道:“官家,臣族中之人的确与一些大人私下有生意往来,可也不过勉强支撑府内开销,怎可能有数百万两那么多,捉贼拿赃啊,陈大人府中金银是实打实查出来的,官家可以命皇城卫去微臣家中搜一搜,看能否搜出那么多金银来!”

他越说声音越委屈,甚至留下两行清泪:

“官家,您的一些举措,臣的确没有第一时间支持,可臣也是为官家考虑,为大奉考虑,许多事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啊!若官家觉得臣碍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必费这么大周折!”

纪元柏这话,不仅在怀疑左大人联合陈景洛陷害于他,还怀疑景德帝是为了改革才想要除掉他,反倒让景德帝落人口实。

左大人气结,当殿与纪元柏对峙起来,可经过一番争执,他发现纪元柏诡辩的能力高超,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这老贼,气得他差点吐血。

之前他还在犹豫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可现在他一点也不后悔了,因为他知道,若不与纪家撕破脸,将来出了事,左家会被这老贼第一个推出来挡箭!

两人的争吵声响彻大殿,听得众人神态各异。

陈景洛等人是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这曾经穿一条裤子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反目了,景德帝则是听得头疼,只有墨归眼底透着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