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破绽，就是出来的时候。

那时她被君莫离传送出来，无法选择地点，难道是在那时被师父他们发现了端倪？

她要如何解释，才能不暴露自己身份？

还要能让师父他们打消怀疑……

无论如何，她一个学生，半夜不睡觉私自闯宫，怎么解释都觉得可疑。

“我……”就在君九歧迟疑之际。

“你是宠兽丢了，所以出去寻找？”

方文中忽然道。

君九歧惊讶，下意识看向师父。

“就算如此，也不该冒然离开学院。为何不先禀告学监？或是导师？”方文中一脸严肃。

君九歧恍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白无忧。

白无忧的眼中也透着疑惑，似乎不明白方文中为何这么说。

君九歧却是紧了紧怀中的卷毛，起身行礼，“学生知错。”

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并解释了她外出的原因，因为卷毛丢失，不得已才私自离开学院，顺着梯子将谎话圆了回来。

“行了，这一晚上你也折腾不少，早点回去歇息吧。但记住，下不为例。”

方文中训诫道。

君九歧忙应是，乖顺离去。

看着君九歧离开，白无忧道，“你这是何意？就这么放她走了？那丫头显然没说实话。”

两人的确没亲眼看到什么，但却也发现了些端倪。

“她身上有血腥气，还有被‘千风刃’袭击的痕迹。“千风刃”是圣殿六长老端木磊的战技，她一丫头片子，怎会跟圣殿的人有冲突？”

白无忧说着，眉头越拧越紧。

“今晚端木磊就在宫中，偏偏有人闯宫，与他们交战，还闹出那么大动静。而帝宫爆炸没多久，她就回来了，这未免太过巧合。”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彼此脸上的怀疑。

方文中叹了一口气，“她不愿多说，你问了也只会打草惊蛇。”

白无忧挑眉，“你觉得，她身份有异？”

方文中垂眸，“不好说。”

只是他有种感觉，这小丫头对他们似乎并无恶意。

“你之前说，你与她在炼丹公会相识，怎么回事？”方文中道。

“我不是受炼丹协会的老杜相邀前来帝都、在协会的时候无意中碰见这丫头……”

于是白无忧将如何跟君九歧相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方文中听后沉思，“目前来看似乎并非故意接近你。”

“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白无忧好奇，“你一堂堂学院院长，怎会认识一个小丫头片子？”

“说起来还是因为有人向我举荐她……”方文中想到傅生，不过看样子他应该并不知道这丫头的古怪。

“这样，我先让东儿仔细查一查她，若有问题再说。”

……

之后半个月，帝都人心惶惶。

有贼人夜闯帝宫，刺杀陛下，此消息一经流出，整个帝都一片哗然。

圣殿派出大量人马，几乎挨家挨户搜寻刺客。但凡是遇到可疑之人，直接抓回审问。若遇到有不听从者，就地处决。

只是半个月，就抓了不下百人，整个帝都弥漫着不安。

茶楼酒肆，画舫书馆，到处都充斥着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