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后续(1 / 2)

作品:《被家暴致死,我靠弹幕杀疯了

吴娘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架不住晚娘是个脾气倔的。

决定了的事情,即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那时候吴娘还不是画舫的老板。

她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的而已。

这些年,能够在画房养着晚娘长大,已经是当时的画舫老板,格外容情了。

吴娘不同意晚娘挂牌子接客。

晚娘便自己找到了当时的画舫老板。

“……在我真的接客之后,吴娘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

“她生气不愿意见我,整整半年多的时间没有与我说话。”

“我那时候甚至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便要就此决裂了。”

“结果没想到,沉默寡言,每天只是安静做事的吴娘,却不声不响的成了画舫的新老板。”

“那时候她语气特别严厉的跟我说,走上了这条路,便必须要学会去争。”

“争头牌,争地位。”

“往后哪一天要是我不能赚钱了,她让我自己好自为之,别想着她会施舍。”

“可我知道她不过就是嘴硬心软罢了。”

“她成了画坊的新老板,也不过是想多庇佑我几分。”

“我知道的。”

“我都知道的。”

晚娘泣不成声:“在我自己找的画舫老板,越过她的同意去接客时,她一定是很恨自己,没能成为画舫上最有话语权的人吧。”

“她一定在怪责自己,没有护好我。”

“可我从来就不怪她。”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命就是要握在自己的手里,才算是命啊。”

姜安宁听着晚娘叙说心事,久久无言。

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也觉得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样的好听话去安慰人,都显得过于苍白,过于徒劳。

晚娘哭了一阵,倒是也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略显急切的望着姜安宁。

“安宁,你要小心,你一定要小心!”

“娇娘那些人,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可那段时间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他们所说的话题,基本上都是关于你。”

“他们想要算计你。”

晚娘轻皱了皱眉:“可他们的话,又总是十分矛盾。”

“他们好像是想要杀了你。”

“又不知道为什么,又悄悄的保护着你。”

“但无论怎样,他们都一定不是好人。”

“一定不是的。”

“他们想要从吴娘的手中买下画舫,吴娘不同意,他们便杀了吴娘,他们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姜安宁轻轻拍了拍情绪有些激动的晚娘。

柔声细语:“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

晚娘不太敢相信的看着姜安宁。

姜安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知道娇娘,是从前赵海在外面的姘头。”

她沉默了许久。

在晚娘合不拢嘴的震惊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缓缓出声。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很不对劲。”

“好在那天,我也只不过是与宋姐姐误打误撞的去了画舫,没能引起什么怀疑。”

“只是当时,我也没什么机会跟你说话。”

“我担心,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画舫,就是因为盯上了我。”

“所以并不敢贸然与你接触。”

“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后来遇见段青山,我才敢再次跟你重新联系起来。”

可她也着实没有想到,画舫竟然不是王尚那些人,用光明正大手段得来的。

而是……

姜安宁忽然就觉得有些无法面对晚娘。

“如果不是我贸然找到了你,很可能你们也不会被我连累。”

晚娘却忽然间勃然大怒,给了她一巴掌。

“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你连累的我们?”

“刚刚雨下的太大,把你脑子浇坏掉了,是不是?”

“你不去怨怪那些杀人不眨眼、是人命如草芥的恶魔,反倒是在这儿找起自己的原因来了?”

“脑子进水了吧你!”

晚娘从前总是细声细语,一开口仿佛能把人的骨头给酥掉。

如今冷不丁的暴怒起来,还真就是把姜安宁给吓了一大跳。

她呆呆的望着人:“你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

晚娘剜了人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如果不是因为我……”姜安宁刚小声嘀咕起来,就又被晚娘给敲了脑袋。

“因为你什么?”

“如果不是你找过来的话,我至今可不会有什么自由身。”

“更别说,成为画舫的新老板。”

“我也不可能有了新的营生,做的香料声音,几乎是包揽了江安县所有画舫的生意。”

“那段时间,谁见了我不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晚夫人?”

晚娘神色间,又恢复了几分光彩。

“难道就因为后面发生的意外,我就要怪责你,怨怼你,抹平你给我带来的一切好处便利?”

她瞪了姜安宁一眼:“我在你眼中难道就是这样的人吗?”

“当然不是!”

姜安宁急忙的否认出声,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晚娘哼了哼,见她态度真诚,这才神色好了些。

“如今,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也算了无遗憾了。”

“谈不上再去怪谁。”

晚娘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角就漫出泪来:“如果真的要怪,我也只会怪天道不公。”

“怪苍天无眼。”

“怪那些烂了心肝肠肺的东西,从生下来便把人分了三六九等。”

“除此之外,我再怪不得任何人,任何事儿。”

黑暗散去,日光漫起。

晚娘神情倔强的抹了抹眼睛,擦干净那些卷着湿发的泪水,眼底多了几分狠绝。

仿佛是要把那些不痛快的过往,全部都留在那个大雨滂沱的黑夜。

“咱们走吧。”

她擦干净泪水,拄着铁锹,步子稍显艰难的,从泥泞中拔了出来,奔着画舫的方向走。

姜安宁看了看还在河滩埋着半颗脑袋的男人,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追上了人。

“你……”

不是,这么明显的作案现场,就这么就在这里了?

还直接就奔着家去了。

不怕被官府找上门啊?

“放心吧,就算是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又如何?”

“昨晚那个天气,难道还会有谁出来不成?”

“难道还会有人看见不成?”

“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哪个敢说我是凶手?”

“就算他们要说,我也可以不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