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被击败的感受，还是被诺娅所救的感受。

夏尔脸色铁青，或许是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跟尤莱亚战斗的惨败使他遭受了煎熬，他都不想再面对诺娅，极快的站起身来。

诺娅站在他背后问道：“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不了”夏尔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露出惨白的笑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是你赢了！你不该来救我！”

诺娅错愕的摇着头，在她还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夏尔已经将左手的手套摘下，然后用力拉扯撕的粉碎。

如同星辰的碎屑般滑落地面激起点点莹光。

“你这是……”诺娅有些迟疑的说。

“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我退出了，剩下的你加油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诺娅停留在原地，没有追过去的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要追过去吧。

夏尔脸色即便如同微笑着的不快乐，以及不为人所知的寂寞，还有今天才看到的，他坚硬而不可侵犯的骄傲。

而这一切就好像全在讽刺一般，零的声音再次传达进诺娅的耳朵。

“怎么样？夏尔没事吧”随和而又戏谑的声音。

“请闭上你的嘴，你知道么，他很愤怒！”诺娅咬着牙，又坦然说道：“但是更多的是无奈！”

“真是可怜，是他能力有限，却还在装腔作势的做一些自己力不能及的事情！”

“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诺娅冷冷的说：“只要他想，也许你是故意的，这种事就应该一开始告诉我！”

“是是，下次一定提前给你说！话说回来这也算是亵渎吗？”

诺娅踌躇的按着眉头“强调一下，你亵渎的不是神，是夏尔的骄傲！”

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回答：“骄傲？还是尊严？夏尔很愤怒就好像你的到来是为了拯救夏尔，但也是在侮辱他的精神，他本来就自认为不如你，而且因为你不了解它的一切，却自以为是地判断对与错，却仍然自以为很先进很优越么？而像他这样的人才真是可怜啊，所以一开始就可以不选择去救他！”

“零”诺娅呼出了啃食者的名字“这也算是你的答案吗？尽管这样也比死掉要好，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不是我吧，是阿墨斯！”

诺娅叹了口气，语气也慢慢沉默下来“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零大叫起来“夏尔的事，你不该有半点惭愧，他能活下来就该谢天谢地了！”

“如果他不想活下去呢？”

“嗯？”

诺娅咬着嘴唇，神会的一条规则，生死自负，想起夏尔之前的眼神，就好像真的想去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