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朱元璋心中最大的秘密(1 / 2)

作品:《朱元璋能看到我的梦境

朱标意满离。

从古至今,王布犁清楚的知道有一堆人都想着世代躺着收钱,有人供养,当天龙人。

无论是老朱还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勋贵们,都是这样想的。

我这辈子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才有了这泼天富贵,那子孙后代世代富贵岂不是很正常?

可惜这个世界的规律就是很奇怪。

无数历史都证明这样的想法是玩不通的。

但人性从来都是如此,没有办法的。

老朱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思维,朱标也一个样。

他们都觉得自己能够掌控整个国家,让老朱家带领大明强盛下去。

古代国家的主要税收就是从土地上收税,可交税的那部分数人始终是多数却又贫穷。

不需要交税的那波人占据着大量的生产资料。

到了最后诸如李自成一样的人,被逼的活不下去的,也终于揭竿而起推翻老朱家,开始创业了。

待到该送走的人都送走了,终于清净了之后。

王布犁才算是静下心来继续搞监狱的事情。

钟牛等捕快一大早就出去巡街,顺便也去外面的市镇寻一寻证据链当中的证人。

经过敲打后,看看巡检司的人有没有收敛一二,再制定一二后续的计划。

王布犁看着狱卒的花名册,一旁的田留根说着话。

其实牢头官方叫法叫提牢,他手下的狱卒叫司狱,但只有八名是在编,其余几十名狱卒都是临时工。

这还因为江宁县是京县,平日里老朱一旦抓人。

大牢里就人满为患,狱卒一点都不够用。

现在检校没有改编成锦衣卫,诏狱这玩意也没有设置。

被老朱下令抓进来的人,不是放在江宁县就是上元县的监狱里。

前些日子砍脑袋的那些参与假钞案的犯人,都是关在江宁县的监牢里,可谓是人满为患了。

待到后来连刽子手都不够用,还得从上元县借来。

江宁县的监狱有两层狱门,平日里各有两个司狱在狱门值班。

其余四人带着临时工在监狱里巡视,八人五天一班,轮番调换。

每天早晚两次发放饭食时查看犯人状态,看看有没有被犯人搞死了的,确认他们的状态。

晚上司狱把两道狱门都封了上锁之后才能下班回家,有临时工守夜。

一旦要是里面起火了,那大概率都得烧死。

根本就没有什么消防通道可以逃走。

正式的这些司狱,都是不怎么值夜班的。

提牢田留根的工作,王布犁听他喋喋不休的说着。

他日常要接收新送到的人犯,用抽签的方式把他们均匀的安排在监房内,若是有人在监房里受到了“教育”,想要花钱。

田留根也不会亲自出面,而是叫司狱去探探底,再提供干净的小单间之类的,等待刑部提审。

支领并发放囚粮、煤炭、药物,冬给袄裤、夏给扇子,至于这些从上面领来的东西,有多少会给犯人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田留根平日还要监督司狱、狱卒。

不允许他们做出私自克扣犯人物品、对犯人滥用私刑,调戏女犯,收受贿赂帮助犯人传递消息之类营私舞弊的勾当。

当然如果有他点头,那情况另说。

最为重要的是犯人生病、在审讯当中受刑负伤,还要负责记录在案,请郎中来。

如果犯人死在了监狱当中,他则是要接受御史的检查后,才能联系家属处理后事。

待到秋决之前,他还要做好处决囚徒的准备工作,防止犯人自杀等等。

但是按照老朱的脾气,他要杀人,才不会拖到什么秋决!

那天田留根汇报的时候,吐槽这一系列的日常工作看似寻常,实则处处都要留心,否则很难落实。

如监狱的开支中原有病号饭一项,每月价值足有二十四两银子。

但不知何时被户房书吏“涂篡为单衣药引,以致款项混淆,徒资中饱”,是以天子多年来体恤病囚,都要由他这个提牢官捐俸自办,难以为继。

听到这里,王布犁在这里划了一道。

这都不一定是书吏的名义,而是户房典吏邓来发的手段。

这里他倒是得好好利用一下郭主事了。

今后这笔钱就得和刑部管理下发粮食的库管商量,直接发到牢头手中,不用中间商过手。

如此一来算是断了户房的财路。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一个月就有这么多银子分润,家里都能从城外搬到城内来,也该收收手了。

一旦往前追究,他全家都得进入江宁县大牢里待着去了。

当然了,王布犁除了听出来田留根在诉苦之外,他也不会多搞什么病号饭,对付对付就得了。

谁会为关在牢房里的犯人伸张正义啊!

给你口吃的饿不死,就算是馊饭,你也得吃。

什么人权,根本就没有这种玩意。

而作为提牢的田留根也是心粗手懒。

譬如他不亲自参加每天的放饭,将其交给司狱。

提牢没有了和犯人直接接触的渠道,失去对狱吏的监督机会,以致禁卒怠驰而无所畏,新犯屈抑而无从诉。

种种弊端,由此而起。

因为事务繁琐复杂,提牢官所要面对的处分也最多。

斩绞人犯在监内自缢、聚赌、强横不法。

狱卒番役受贿滥禁、凌虐人犯、克扣衣粮,家属违例探视、传递消息,以及监毙人犯过多等问题,都被列为提牢的“公罪”。

一旦出现上面的罪过,罚俸是在所难免的。

除了这些日常工作外,田留根还要面临碰到临时出现的复杂问题。

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越狱,甚至大规模的混乱。

一旦越狱事情发生,他就会被革职,甚至还得去边疆戍边。

当然狱卒这个职业,那也是子子孙孙都干的世袭制,对于监牢和犯人的熟悉要比他这个提牢强很多。

特别是监狱当中一旦关押要犯,田留根作为提牢更是战战兢兢。

就如同上一次假钞案主谋,句容县知县杨馒,生怕他在牢里自杀。

田留根甚至是带着铺盖卷住在杨馒单间的隔壁,并且指挥狱卒晚上不要睡觉,盯着他,免得人犯撞墙而亡。

一旦杨馒自杀,他们这些狱卒的前途也就没有了,还得被处分。

“四爷,咱这个牢头做的一点都不快活,除了要严防反狱这样的重大突发时间外。

若是监狱里突然增家一项临时性大开销,也让我倍感烦难。”

因为老朱抠逼的性子,对于财务上抓的非常严格,根本就没有什么报销费用之类的规则。

刑部内部灵活的钱都没有,哪有余钱给底下的提牢们经费支持,一切开销都得自行筹备。

监狱临时开销当中最重要的一项支出,就是修缮监室。

特别是江宁县的监牢,地势最洼,南京的夏天又长,监狱大门以内还要以木床为甬路后方可进入。

若是下一场大雨,县衙的房子就没有一个不漏雨的,监牢那更是水淹半腰。

监内厨灶被水冲没,不能做饭。

而且水还没有出路。

前三年便是开渠引水,重新垒好坍塌的城墙,大规模清理监室,那一次还发生了越狱之事。

田留根便是因此才能从狱卒当上牢头的。

“四爷,天气炎热,咱们还得注意犯人一时过多,而监狱狭窄,通风不便,可能会导致疫情肆虐。

更需咱们筹措经费,为监房增加窗户,厕坑等设施,保持监舍干净点。”

听到这里,王布犁才抬起头来,他是万万没想到田留根都有这种讲究卫生的好思维。

不愧是管理三年监狱的提牢了,是有经验的。

王布犁的打算第一件事就是先给监狱来个大扫除。

省的老鼠蚊子一大堆,监狱里人多,通风不好,及其容易染病。

病毒又会被人体携带到外面来,县衙的人一旦感染上,纵然王布犁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可也经不住病毒的数次侵袭啊。

“趁着下雨之前,安排犯人打扫监舍为生,打扫完之后,犯人全部要洗澡。

狠狠的搓一通,身上长许多皴,头发能剃光就剃了,免得容易窝藏虱子。”

“啊?”

田留根被王布犁的话给惊呆了,髡(kūn)刑可是极为严重的惩罚。

从夏到东汉之间比较流行,比如马谡被斩,陈寿他爹作为马谡的参军,也被处于髡刑。

而老朱在处理他的亲儿子老十的时候,也是处于这种刑法,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