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眠，你是好样的！”

阮承德的颐指气使被怼了个正着，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因为阮眠说的有理，只能忍着。

阮眠瞧着这样的阮承德，心底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她擦擦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清了清嗓子问道，

“阮薇……来看你了吗？”

她知道，从小到大，阮承德最喜欢的女儿是阮薇，临死之前，最惦记的，也应该是阮薇才对。

殊不知，阮薇两个字触碰了阮承德生命中最后的柔软。

刚刚还是一副趾高气昂模样的他，脸上的表情瞬间落寞起来。

没有开口，可这样的反应，足以让阮眠知道答案。

临死都不会过来看一眼，

这就是他们心心念念，死都要护着的女儿？

阮眠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放下电话，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却不想，

“眠眠，爸爸知道自己一直对不住你，但是……薇薇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薇薇以前做了不少糊涂事，现在我和你姜兰阿姨，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从前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好不好？”

“以后你们姐妹两个好好的，相依为命……”

说话之间，阮承德已经老泪纵横，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相依为命啊……

阮眠突然想起小时候的画面。

阮薇刚刚来到阮家的时候，是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