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祖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此时此刻，它已经濒临消亡，是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中消亡。

而它最后所说的“蛊”，也让沈玉泽有所顿悟。

“白玉京养的蛊，就是我和沈玉尘。”

“能将一位仙帝，一位人皇，当做蛊来养的，绝不可能是白玉京。”

“天人合一，人定胜天，天外之外，还有天。”

沈玉泽的目光凝视着鬼蜮福地的天幕。

上边的乌云太厚了，根本看不透。

但……已经能够看到那座白玉京了。

片刻过后，沈玉泽将那杆断掉的祖龙枪捡起，存放进乾坤玉中，然后才走出了鬼蜮福地。

沈明贤和卢淑惠，在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时。

眼眸骤然一亮，并且满脸欣喜。

可沈玉泽依旧看向天幕，嘴里却在喃喃自语。

“不对……”

“两条大道，未必不能调和，是他们在大道上有着偏差，以酿成千年恶果！”

“天人合一，在于一，绝非在于天人二字！何谓一？我便是一！大道顺应的绝非是天意，而是自身之意！”

“人定胜天，定的是心，胜的是意。”

“他们的偏差都太大了，甚至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错误的。”

“天人合一为基，人定胜天为衍，相辅相成，流转不断，大道交织，这又怎么会产生矛盾呢？”

沈玉泽明白了。

两条大道，看似殊途，但却是堆叠交叉在一起的。

期间的确会产生很多矛盾，甚至无法理解的地方，而在本质上，是一场规避不了的大修行！

仙帝也好，秦皇也好，谁都没有走到大道尽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有秦皇说的天外之天，这些字眼不断在神识中回荡着。

“天外天……”

“约莫是凌驾于白玉京之上的一方天地。”

“仙帝所说的窥探飞升，应当就是那里，可白玉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沈玉泽心里给自己提出了这个疑问。

不过，很快就脱离出了这种天人交战的状态。

眼前仍是只看到冰山一角。

如此也好，起码可以证明，飞升只是一个境界，绝非终点！

沈玉泽看向父母。

“娘，沈明贤，那俩老旧货色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咱们可以撤了。”

沈明贤站在原地，浅笑道：“你们俩走吧，我就留在鬼蜮福地，去给沈玉尘再收一次尸。”

沈玉泽不置可否，卢淑惠眉头紧皱，冷声道：“随你。”

“玉泽，我们走。”

话落，卢淑惠再施展神通。

眨眼之间，便返回了镐京皇城。

沈玉泽转而一脸期盼地看着这风韵犹存的老娘。

卢淑惠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这么看着娘干嘛？要喝奶啊？找你自己媳妇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