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都是柳如烟在自欺欺人。

对江洛的感情是，对蒋鑫城的感情亦是。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只是等真正面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光景？

时间眨眼过去了几天。

终于，等到了江洛初级钢琴比赛的日子。

柳如烟让司机开着迈巴赫到约定的地点去接柳飘絮。

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时不时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柳如烟的脸色。

柳如烟的暴走就只有在那一天，第二天醒来司机战战兢兢给柳如烟开车，柳如烟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高冷矜贵的柳氏集团总裁，还主动跟司机道歉，说昨天情绪不好，让司机感觉受宠若惊。

若是以前的柳如烟哪怕做错事也不至于会跟一个打工的道歉，是在跟江洛结婚之后，柳如烟潜移默化地被江洛改变了。

这一点作为柳如烟的司机，天天帮着柳如烟开车，他感觉最清楚。

唯一不清楚的人，怕是只有柳如烟。

“姐~”

柳飘絮就在门口，见柳如烟的迈巴赫开来了，开心地朝着柳如烟招了招手。

柳如烟打开车门让柳飘絮上车，见柳飘絮穿着一身三月七剑侠COS服，柳如烟不打游戏，但对于这款现象级的回合制手游有过研究，柳氏集团也是有着旗下的游戏部门。

“妹，你干嘛要穿着这样过去？”

“嘿嘿~我跟宫熏姐姐还有宫漓姐姐都是二次元爱好者，都约好一起去逛漫展呢，她们也都打算穿着COS服过去给江洛哥哥加油助威呢！”

“……现在的钢琴考核会场肯给这样服装穿着的人进去？”

“我们只是观众，只要不影响秩序当然可以啦，姐，现在都是开放社会了，没有人会对COSer有太多的歧视，都是为了你自己喜欢的东西打扮而已，我也喜欢汉服，下次想穿着汉服逛街呢。”

看着柳飘絮说起自己喜欢的服装赞不绝口的样子，柳如烟眸光柔和了几分：“算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虽然出生在柳家，柳飘絮避不可免要接受豪门的阴暗面，不过由于柳飘絮的心脏病，母亲对柳飘絮的教育没有逼得那么紧，生怕会让柳飘絮身体出现问题，心脏病再次发作。